柳大山换个手绢,又给摁上了,暂时能挺住了。大山继续说道:“兄弟,方便不?方便的话我们坐一会。说实话,刚才我给你那一脚,我下手也重点,你没事吧?”
“我没事。”
“兄弟,我们去我卡包坐一会,行不?我们喝点酒认识认识,我跟老刘多少年的哥们了。我早就听说过,他在深圳认识个叫加代的兄弟。他那个酒吧不都卖给你了吗?”
“对,卖给我了。”
“我当时回来还跟他说呢,我说这.......”大山说话的时候,西瓜汁又淌到嘴里,“兄弟,你坐你的,我洗把脸去。”
加代一看,“医院包一下。”
柳大山一摆手,“没有事,你快坐着,我洗把脸去。”
代哥一看,柳大山确实挺讲究,一只手摁着脑袋,另一只手托下巴接着,转身自己跑卫生间去了。加代都怕西瓜汁淌的太多,人没了。
加代这一伙人在卡包里坐下了。没过一会儿,洗了脸,换了条毛巾的柳大山也回到卡包了。一坐下,柳大山倒了杯酒,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捂着脑袋。“兄弟,我怕喝多了,破伤风。我不多喝,我这是五十三度白的,我们俩干一杯。来来来,兄弟,不能喝点吗?”
眼看着从毛巾里往外渗西瓜汁,加代说:“不是,大哥,医院包一下吧,我们俩今天这事翻篇了。”
“不是,快来吧,干一杯,我们认识一下!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来,我先干了。”说完,柳大山仰头一口干了。加代也是倒了杯白的,一口干了。
柳大山说:“医院,我把脑袋包一下,你也包一下,行吧?老刘也在呢,他也是开业才半个月左右,我是天天过来捧场。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出这个事。这么的,医院包一下,第二场我安排,我们俩认识认识,行不,老弟?老刘总跟我提你,能瞧得起我吗?”
加代一看柳大山不是装的,应该是特别性情的一个人,正好自己也有伤,医院了,刘哥也一起陪着。
医院,看完柳大山的伤,大夫说:“不是,你这淌多少西瓜汁了?”
“不知道。”
“你头晕不晕?”
“晕啊。”
“晕,你怎么才来呢?”
大山说:“我以为我能挺住呢。”
大夫说:“你再挺一会儿,人就没了。打这么大个口子,有什么好挺的?你挺下。”
柳大山一听,“没多少事,你快给我包上吧。”
大夫给柳大山足足缝十三针。缝针以后,柳大山喊道:“兄弟,打我那兄弟呢?”
马三一听:“哎,大哥。”
大山说:“兄弟,你换个地方打呀,你这就是打挺准,全打在一个地方了,第二下打出口子了,第三、第四下全打口子上了。”
加代头上的口子不用缝针,头发一剃,贴一张创可或者贴个纱布就行了。等双方都包好了,从医院出来,大山开始说话了,“老刘。”
“哎,山哥。”
大山问:“这个兄弟今晚住哪?”
“我安排好了,就在我酒店。”
“那行,老弟,我请吃饭行吧?总听老刘提起你,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晚上我们也算接触到了,给大哥个机会,来山东日照,让大哥我尽地主之谊行不行?”
加代一听,“你头没事啊?”
“一点事没有。这么说吧,就这兄弟再给我四个酒瓶子,医院再包一下,肯定什么问题没有,就是硬。”
“大哥挺豪爽啊。”
“你不挑理就行啊,我说实话,我刚才给老刘道歉了。”
“这......”
“不是,老刘,我有没有给你道歉?”
“道歉了,大哥给我道半天歉,说真是不知道是外地来的朋友,要不哪能这么打架呢,大哥一是说对不起我朋友,二也是说也对不起我,说我这开业,大哥不跟砸场子一样的嘛。大哥跟我说一大堆呀。”
代哥一听,“那行,大哥,我们俩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山哥一把拉住代哥,“走走走,跟我走。”
找了个饭店,进了包厢,双方人加一起得达到二十五六个人,主座是刘哥,山哥和代哥坐主座的一左一右。大山举杯,说道:“兄弟,远道而来,欢迎你到日照,第一呢,你绝对是好汉,第二啊,大哥今天接触到你了,也是荣幸。没别的,我代表不了我的城市,但是我能代表我的兄弟,我能代表我的亲朋好友欢迎你来。来,这杯酒敬你。”
“大哥,谢谢啊。刘哥,也谢谢你款待我,我陪一杯。”
三个人站起见身一饮而尽。随后,喝酒的氛围打开了,穿插着喝,交叉着喝,你敬他,他敬你。大江特意来到郭帅身边,说:“兄弟,对不住啊。”
郭帅一看,“是我对不住你。”
“不是拳脚太猛了,怎么能想起来上来给我脸上吐口痰呢?”
郭帅说:“没有,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没有什么别的招了,想来口痰迷惑你一下。”
“我能理解,我又学一招,来,敬你一杯。”
马三也过来,说:“兄弟,我说实话,我也不对。一会儿我把那女孩给你叫出来,让她今天晚上跟你走。”
“不不,我们兄弟之间哪能扯那个呢,我们就喝酒,今天晚上就是开心。”
山哥和代哥聊的挺尽兴,代哥挺愿意和山东哥们结交的,都挺讲究。大山说:“兄弟,今年我五十五了,老刘比我小两岁,五十三,我是他哥。兄弟,我什么意思呢,今天晚上我们俩就不醉不归,喝到几点都行。明天中午起来之后,我们接着喝,大哥我酒量一般,但是陪你喝,我肯定把你陪好。”
“不是,大哥,我也喝不了太多。”
大山说:“你还挑我理啊,你要挑我理,你给我一脚。”
“我怎么能是挑你理?”
“要不挑理,我们就一直喝行不?这两天不着急回去吧?好不容易来趟日照,大哥我这好好陪你喝点,来,好好陪你,我们接触接触。”
老刘说:“代弟,别着急走,好不容易来一趟,那怎么的,到我这就随个来往,就回去啊?把大哥看成什么人了,我认钱怎么的?我不是想你这个兄弟吗?这一晃好几年没看见了。”
加代一点头,“行,不走了,我多待几天。”
“哎,你这是兄弟,来,我提一杯,大家来。”
老山站起来,酒杯一端,一饮而尽。酒杯放下,加代看看山哥,“大哥,你在平时在这都做什么?”
“我呀,我什么都不干,我十六岁混社会。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五岁就被我后爹扔武校去了,我在武校练到十六,后来那个后爹吧,和那个后妈......”
“后爹后妈?”
“我不怕你笑话兄弟,我亲爹亲妈都没了。”
“没了不能是后爹后妈吧?”
大山说:“你看我给你捋一下,妈先没,我亲爹就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带了我两年,有点感情了。后来我亲爹就没了,我后妈没舍得把我扔了,就又给我找了个后爹,就这么的。后爹后妈对我一直还行。我这事跟谁讲,谁都听着有点迷糊,你能明白吧,兄弟?”
“我能明白,我明白,我现在捋清了。”
大山接着说道:“我十六岁就开始混社会,那时候没有热兵器,都是冷家伙,我就用刀砍,后来就是扎抢。从十六岁一直打到今天,明年生日就四十年社会了。在社会上我没丢命,这么多年了,我还有钱出来喝酒,哥们开夜总会,我能来办个五十万,一百万的卡,我现在非常知足。”
“大哥,能到你这岁数,我有你这两下子,我都知足。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来!”两人一碰杯又干了。当天晚上喝完酒了,大山说什么都要把加代送回酒店。
把加代送到酒店,大山说:“兄弟,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第二天中午,山哥亲自开着一辆奔驰s,后边小弟自己开车,来到酒店楼下等加代。
等到十二点多,加代下楼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大山。大山一摆手,“兄弟。”
代哥一看,“哥,你几点来的?”
“我九点半就到了,我没敢上去叫你,就在这等你。我怕你打扰你休息,睡好了吧?”
“好了。”
“跟我走吧!兄弟们一起走。”
众人往车里一上,到了饭店,又开始接着喝,一直喝到晚上,把代哥都喝蒙圈了。加代感叹:“俏丽娃,五十多岁了,还这么能喝,千杯不倒啊。”
加代喝得直摇头,“大哥,缓一会儿,我有点喝不下去了,你先吃口饭。我抽根小快乐,缓五分钟。”
大山说:“那这么的,我们就不在这喝了,我们出去吹吹风,凉快凉快,我带你换个酒吧。正好老刘今天晚上没来,我们不上老刘那去了,我领你换个地方,我看你底下这帮兄弟,都喜欢女孩是吧?”
“是吗?没看出来。”
大山说:“哎呀,我底下这帮兄弟也都一样。我们当大哥的吧,得替兄弟们想着点。一会儿我安排,绝对好,里边各式各样,你跟我走,我打电话安排。”
加代哈哈一笑,说:“大哥。我看是你喜欢吧?”
山哥哈哈一笑,“我还行。”
山哥拨通电话,“我是你山哥。”
“哎,山哥。”
“我最好的兄弟,就是比我还重要的兄弟能明白不?”
“明白!”
“十五分钟之后你到门口迎接。有没有那个手拧的喷炮?”
“什么叫喷炮?”
“叫什么来着,就是喷炮什么的。”
“不知道大哥你说的什么。”
“就是你在门口给我放两个礼花。”
代哥一听,“别别别,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山哥摆摆手,“你别管。”“门口给我摆礼花。我车一停就放。女孩方面,我兄弟这边是七个人。这样吧,你给我照五十个准备。”
放下电话,山哥一指马三,“兄弟。”
马三一抬头,“大哥。”
“你一会儿,你得让我看到你的本事。”
“你放心。大哥,你放心,我的手法还行。”
山哥一听,“OK,兄弟,一会给你给安排两个。”
代哥一摆手,“不不不。”
到了夜总会门口。这是一家新开不长时间的店,以女孩著称。店长按照山哥的要求,在门口摆放了礼炮,经理、服务员全出来了。山哥一看也挺有面子,说:“兄弟,行不行?”
代哥一看,“老哥,你这不用这样。”
礼花乒乓响起,阵仗牛逼去了。兄弟们在外面停车,加代和大山进了大厅,山哥说,“兄弟,你跟我去楼上,我们不在一楼喝,我们必须上二楼,大VIP贼牛逼,你跟我走。”
跟着山哥往楼上走的时候,加代环顾一楼的时候,发现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有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香港的雄哥。卡包坐着五六个人。加代呵呵一笑。
加代问经理:“哥们,有没有空酒瓶子,洋酒的酒瓶子,你给我一个。”
“有。大哥,干什么用?”
“你借我一下。”
山哥一听,“怎么了?”
“没事。”
经理拿了个空酒瓶子,代哥拎在了手里,说:“山哥,你等我一会。”
山哥一看,“不是,你干什么去?”加代也没吱声,径直往雄哥的卡包走去。
雄哥梳着大背头,戴了副眼镜,身边五六个男的,和有十多个女孩,正在这推杯换盏,“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加代走到阿雄身后,左手旁边拎着酒瓶子,“哎,哎!”
雄哥一回头,加代拿起酒瓶子朝眉心的位置,咔嚓一下,把雄哥从沙发上直接拍桌子底下去了。阿雄捂着头,骂道:“我俏丽娃的,加代。”
加代顺手还要拿酒瓶子,雄哥身边的四五个小子站起来,“哎,干什么呢?”
加代手一指,“坐下。”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加代懵B了。十个卡包的人全站起来了,得有七八十人,都往这面看,“雄哥,怎么回事?”
雄哥捂着脑袋,手一指,“打他。”
七八十人冲过来了,山哥一看,赶紧也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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