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余生多关照2三

《余生多关照2》连载三

作者:原城“

前言

元宝善意欺骗相公,却不知贺东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小娇妻撒娇卖萌求亲亲,东风相公却开始思考,这份感情这个人,是否还属于自己。夫妻卧谈结束,贺东风决定原谅元宝,他却在此时遭遇绑架......

第三章

  大家准备一起出门,元宝跟贺东风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他的钱夹从外套里掉了出来,元宝紧忙帮他捡起,好奇的翻动夹层。

  “你在找什么?”

  “你这里不是有一把小小的手术刀片吗?我看看还在不在,别不小心掉出来再伤到你。”

  贺东风从她手里拿过钱夹,把夹层最底部的手术刀片拿出来放到她手心,“我点过防滑胶,不会轻易掉出来,你想要?”

  “可以给我吗?”

  “你想要我晚上给你拿一盒。”

  “不不不,一把就够。”

  东风合起钱夹继续打领带,“那就替我保管好,这是我的第一把手术刀。”

  “切过谁?”元宝忽然觉得有点血腥。

  “谁都没切过,没有用过。”

  元宝满意的收起来,换好衣服欢快的飞奔下楼,跟贺东弋一起坐进贺慕深的保姆车,贺东风一个人开车去上班。

  贺慕深在看剧本,元宝也凑过去看,“叔叔,那边怎么多人啊……”

  “唔……还好,不算多。”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元宝,嘴角还是温和的上扬着,仿佛连声音也要对她微笑一般。

  “叔叔,需不需要路人甲?让我也出个镜。”

  贺慕深抬头盯着她的小圆脸看了片刻,起身离开了,不一会儿,一个化妆师直接拎着箱子来找她。

  贺东弋去垃圾箱旁边抽支烟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元宝在上妆,不由一愣,“干嘛呢?”

  “叔叔说给我弄个路人甲。”

  贺东弋撇撇嘴,觉得这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什么都想尝试,只顾着好玩。不过话说回来,她又不上学又不工作,不玩也没事可做。

  他对这些事不好奇,也不愿意陪元宝化妆,正好童年来了电话,他就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去接电话。

  有人把元宝领到指定位置,贺慕深一直在跟导演讲话,快开拍之前小跑到元宝身边。

  元宝压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工作人员只对她说,等一会儿贺慕深会来对她讲,让她乖乖等待。

  “叔叔!”

  贺慕深温柔一笑,顿时春暖花开,元宝也跟着笑起来。

  “元宝,一会儿我要从左边这个女孩那跑来这里吻你。”

  “啊?”元宝一愣,“亲我啊?”

  “借位而已,你不用做任何表演,导演就要你最真实的反应,你的眼睛很漂亮,会很有戏,你要记得,我离开你向前跑的时候,你回头看我,一直盯着我就可以,这个时候,他们要你一个背影,OK?”

  元宝重重的点头,心想着有啥不OK的,什么都不用她做,就演一植物人呗!

  贺慕深亲切的拍拍她的小脑袋,低声感叹,“真可爱。”

  元宝脸红了一瞬。

  正式开拍了,一身英伦西装的贺慕雯在第一个女孩面前站立,握住女孩的肩膀,只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就离开了,他大步跑到元宝面前,深情的望了她良久,忽然捧住她的脸颊,发觉她太矮,吻起来会不好看,于是自己加了戏份,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抱起来,低头吻下去。

  唇与唇之间,隔着他的拇指,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极长,他眼见视线之内的元宝整个人变得粉红,不可思议的瞪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差一点,他就想把手指挪开了。

  贺东弋正在对童年说元宝是多么无耻的想挤入广告界顺便进军演艺圈,没准跟贺慕深混一混还真能混成个七八九线的小演员,童年在电话那边笑得像抽风,贺东弋也跟着笑,一转身,就看见贺慕深在抱着元宝亲,他吓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连结束通话都忘记了,他直接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一路狂奔冲到镜头前,身后尽是咒骂声,“这谁啊这!怎么回事!”

  贺东弋置若罔闻,贺慕深听到导演的骂声时就已经放开元宝,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侄子,立刻抱歉的指了指自己。

  贺东弋可不管导演还是影帝,一把拉起元宝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走到摄像机跟前更是气愤的上去狠狠踹了一脚,“拍什么拍!赶紧赶紧!删了!让我看到有这段流传出去你以后也别干了!”

  元宝苦着脸挣扎,“大哥,没有亲到啊!是借位啊!”

  “借你妹!”他才不管借位不借位,反正这要让他弟弟看到,估计会直接气到坟墓里头,这事儿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简直叔能忍哥不能忍。

  贺慕深为难的叹息一声,走过来跟导演说抱歉,如果设备损坏他来赔偿,没人敢为难贺慕深,导演不悦也不会多言。

  他追上贺东弋想解释几句,“东弋。”

  贺东弋按住车门黑脸面对他,“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贺家,对不起你的是你爸妈,不是我爸妈,元宝是他们儿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元宝被塞进车里,贺东弋直接拉她去了商场。

  “我不买东西。”

  “我买。”贺东弋说。

  他把元宝送到游乐区,往前一指,“你去那边玩,我去逛街。”

  元宝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全是给小孩子玩耍的东西,气呼呼的扭头就走,“我去找我相公。”

  “你回来!”他一把揪住元宝的已经把她拎回来,眉头一高一低的挑着,“给我上眼药是不是?说好我带你出来玩,你半路跑他那去了算我不负责呗?”

  元宝直勾勾的看向他的背后,惊讶的捂住嘴巴,贺东弋以为她看到了什么,也好奇的转过身,商场里人多杂乱,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到有什么值得元宝惊讶的东西,正准备问她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出神,一回头,元宝不见了。

  “声东击西啊……”他只好作罢自己购物的打算,追出去找元宝。

  她没开车,一定是要到路边去坐公交或者打车,贺东弋出了商场大门就看到元宝晃着马尾在前头小跑,在她招手打到的士之前,把她拦腰夹起来,“小兔崽子,还学会偷跑了……”

  元宝被他夹得不舒服,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我跟你拼了,哪有你这种大哥,在马路上就夹着弟媳乱走啊,我要去告状,我要去告诉我相公,你对我图谋不轨!”

  贺东弋不屑的冷哼,“我对你图谋不轨你第一天见我的时候就知道,现在才喊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就跟我过算了,我弟多没情调一人……”

  “那也比你不着调强!”

  不着调的贺东弋把嘴上不着闲的元宝再次扔进车里,开医院,“我告诉你元宝,就你这么不听话的小孩,一天给我一百万我都不愿意带。”

  “我又不是五岁,我用你带!”

  “你要五岁还真就好办了,我随便雇个老太太给你买盒糖豆就把你搞定了,你多不让人省心啊你,没有半点防人之心,你觉得谁都跟你好,谁都正经,先有一个道貌岸然的大学老师,再来一个狼子野心的叔叔,你跟东风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太容易摘。”

  元宝憋了半天,问,“为什么那么说叔叔啊,他不是挺好的?”

  “你别管为什么,反正你爸死了,除了你相公,这个世界你能相信的男人就只剩我跟你大哥了,别人你谁都别信!”贺东弋长出一口气,“气死我了,你说我都快四十的人了,自己没儿没女的还得教育弟妹……”

  贺东弋是很欺负她,但是,对她也确实不错,元宝没说话,安静的坐在后座上,“所以我刚刚不该答应叔叔的那个要求,对不对?他应该可以给我安排一个没有吻戏的角色。”

  贺东弋哼了一声,“算你长的不是猪脑子,你知道他是多风光的人物,万一将来让人扒出来当初跟他拍吻戏的小姑娘是他的侄媳妇,不够我们家丢人的。”

  元宝撇嘴,“地球太复杂了,我要回家。”

  “……”

  医院时,贺东风正在午休,贺东弋大爷似的坐在沙发里对元宝勾手,“倒杯水。”

  “你残疾呀?”元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蹑手蹑脚的钻进休息室,关好门,脱掉外套和鞋子,悄悄爬上床,慢慢的拎开他的胳膊,躺进他怀里。

  贺东风午睡很浅,元宝跟贺东弋在外面说话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只是有些累,懒得睁眼睛罢了,他不揭穿元宝的自觉聪明的小把戏,让她在自己怀里淘气了一会。

  元宝把小腿扔到他腰上,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刮着,小声叫他,“相公,我来啦……”

  贺东风不理她。

  元宝凑到他面前,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下巴,贺东风虽未睁眼,却迅速低头将她的唇瓣掳获,收紧手臂,抱着她缠绵地吻了好一会儿,“不是去拍广告了吗?医院里来了?”

  元宝嘟了嘟嘴,“也不是很有意思,大哥要把我送到儿童游乐场去,我又不是小孩子,多没劲啊,所以来找你了。”

  “少奶奶就是这样,无所事事,无聊的日子在后面,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回去上学。”

  元宝一头撞上他的胸口,“我不回去!上学还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

  他手掌搭在元宝的头顶,一下下的抚摸着,“离开我,你不是还有别人吗?”

  元宝倏地抬起头,头顶重重的撞在贺东风的下巴上,痛的他闷哼一声,元宝抱歉的伸伸舌头,一般帮他揉着,一边说,“相公,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不喜欢任何人。”

  “相信是要基于诚实的,你对我不够诚实,我对你就不够信任,这有什么不对吗?”

  元宝抿着唇,轻叹一声,“你不要这样,我对你很诚实,我说只喜欢你,真的只喜欢你,我不会骗你的,要是以后我不喜欢你了,我会……”

  她的话没敢说完,因为贺东风的眼神已经凌厉起来,“什么叫以后不喜欢我了,你还做了这种打算吗?元宝?”

  “呸呸呸!”元宝二话不说当即打自己好几个嘴巴,最后还是贺东风先心疼了,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再折磨自己,她顶着一半红红的小脸说道,“我永远都不会不喜欢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一定是最后一个,除非我死了。”

  这张嘴啊,太会哄人了,可是这话说的也不吉利,他惩罚似的在元宝肉嘟嘟的小嘴上弹了一下,“你死了就可以不喜欢我了吗?”

  “我给你唱首歌吧相公,死了都要爱,你听着,我刚刚练会。”说来就来,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发声,就被贺东风一把捂住,“不许唱歌,给你钱。”

  元宝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睛,点点头,表示同意,她乖乖的躺在他怀里,许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元宝以为他睡着了,刚想悄悄起身,就又被他的手臂勾回来,他似乎真的要睡着了,声音朦朦而低沉,“宝贝,我知道你和岑迩尼之间的所有事,可是你不愿意对我诚实。”

  元宝屏住呼吸,不知该说什么,是否该解释一下,自己和岑迩尼之间根本没事,以后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可贺东风所谓的“知道”到底是哪一种“知道”呢?是知道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还是知道她只是隐藏了他们没有关系的关系。

  她的大脑飞快运转,却因为转的太快了,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来。

  她发现很多时候她不是脑子不够用,是脑子里的想法太多导致她十分混乱。

  不等她开口,贺东风又说,“我还没有原谅你,也打算以后都不再理你了,可是,当我看到你愿意每天在家乖乖等我,见到我就喜笑颜开,我会舍不得,舍不得不理你,舍不得让你不开心,我很喜欢你,宝贝,别再让我对你失望。”

  元宝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相公!抱住我!”

  贺东风被她突如其来的小情绪吓了一跳,本能的按着她的要求将她一把抱住,“怎么了?哭什么?”

  “好感动,你终于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

  “相公。”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神秘兮兮的对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看叔叔拍广告了吗?”

  贺东风皱眉,“你太吵了,被人赶出来了?”

  “呸!”元宝狠狠地唾弃他,“是因为,我跟叔叔说我也想拍,叔叔给我安排了一个角色。”

  “然后呢?”他开始好奇起来。

  “然后,这个角色有吻戏。”

  贺东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什么?吻戏?”

  “淡定,相公,没有吻到,是个借位的吻戏,还没拍成功,我就被大哥带走了,大哥说叔叔图谋不轨,花花心肠太多,不让跟叔叔玩了……”

  贺东风也很震惊,他并不觉得贺慕深是个坏人,只是因为常年不见,有些陌生而已,“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要占叔叔的便宜?”

  元宝真想一头撞死在他身上,“我是很喜欢叔叔,但是那种喜欢和想亲亲的喜欢不是一种喜欢,虽然我以前没喜欢你的时候也很想亲自己的偶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看贺东风的脸色越来越黑,吓得她直缩脖子,“但是那种亲亲和喜欢你亲你的亲亲不是同一种,是像喜欢一件衣服一个玩偶一样的喜欢,这是一种很肤浅的喜欢,所以这种喜欢,是不会让我产生那种想法的,所以我是清白的,叔叔,叔叔才是浑浊的那个,大哥就是这个意思。”

  贺东风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十分没有建设性的话,“听大哥的吧,我对叔叔也不了解,他想的比较多。”

  元宝乖乖点头,“我诚实吧?”

  贺东风搂过她亲了亲额头,“很乖。”

  休息室的房门被突然推开,贺东弋探进来半个身体,看见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的,一脸嫌弃,“你俩能让别人多活一会儿吗?找个胶水把你俩粘起来算了!”

  “有什么事?”贺东风冷着脸问。

  “我就问问你,你家元宝是不是可以交给你了,可以的话,我要出去一趟。”

  “好,走吧。”贺东风毫不留恋的点头,元宝越过他的肩膀跟贺东弋再见,“不许欺负童年。”

  贺东弋咒骂一声,还真被小丫头猜对了,他现在所谓的有事,十有八九都是童年有事。

  午休时间,店里只有童年一个人,她正摊开一匹新来的布料看着,就听到有人推开店面大门,她笑脸相迎,话却只说了一半便僵在嘴边,“欢迎光……”

  “好久不见,宝贝。”男人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眼底却格外清明。

  童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低头要吻过来时,她才本能的躲开,“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问句,而仅仅是她一句平淡的陈诉。

  “今天早上。”

  “回来做什么?”

  “玩儿够了,娶你。”

  童年默默的收好布料,对他做了一个“请滚”的动作,“慢走不送,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就在这时,贺东弋端着两杯咖啡推门而进,“早知有客人在我就不来了。”

  男人转头看向贺东弋,随即眉头轻挑,又看向童年,不住轻笑,“别告诉我,这就是你现在玩儿的小开?你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开始和已婚男人乱搞了?”

  贺东弋只听到声音,没见到脸,他也不用见脸,就决定要把咖啡扣在他脸上了,他淡定的迈开长腿走到男人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你哪位啊?长了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在这乱咬什么人?”

  “我?”男人松松领带,无谓的笑着,“贺先生不记得我了,很多年前,我们在白家大少爷的葬礼上见过面的,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唐泽,是童年的未婚夫。”

  贺东弋不在意的耸耸肩,“所以呢?”

  “没有所以,之前我一直在国外,现在我回来了,准备跟童年完婚。”

  贺东弋继续不以为意,“所以?”

  他眉宇间本就有一股闲散气,这副模样盯着人看,明显一副欠揍模样,但他笃定这个叫唐泽的男人不敢把他怎么样。

  唐泽笑着摇头,“没有所以,你们该结束了,我出国之前告诉过童年,我不在的时候她随便交朋友,只要她开心就好。”

  贺东弋把咖啡拿出来放到前台上,打开盖子淡定的吹了吹,尝了一口觉得不烫,回身递给童年。

  “东弋哥哥,我……”

  “你什么你?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滚一边喝咖啡去。”他扬了扬下巴,有些不耐烦,看向唐泽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嫌弃,“童年的房子和车子是你给买的?”

  “当然,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养着她是理所应当。”

  贺东弋低声笑了笑,“有眼光,你那个房子吧,位置不错,睡起来也是特别的舒服,尤其是那个床,你亲自挑的吗?”

  “你觉得舒服就好,我们婚后会住到其他地方去。”

  童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是不敢反抗唐泽,只是不敢不听贺东弋的话,他太霸道了,霸道得容不得他的决定被人动摇半分。

  贺东弋不紧不慢的打开另一杯咖啡盖子,端在手里不喝,“唐先生是吧?我想问问你,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童年一定会嫁给你呢?”

  “我们签过合约,她可以不嫁,按数偿还也可。”

  贺东弋笑了,“呦,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原来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呢,弄半天是花钱买的妞,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拿着你的合约来找我,童年值多少钱啊?我买了。”

  “抱歉,我不卖。”

  “正好,我是搞收藏的,我看你这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唐泽和童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虚伪的话,就听贺东弋淡定问,“估计没被咖啡泼过吧?来尝尝。”说着,一杯温热的咖啡就直接泼在唐泽的脸上,“我这个人做生意很有个性,我看上的东西,你一定要愿意卖,只有你愿意,才能从我手里拿到钱,千万别不愿意,我买不到,我可就抢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被吓傻的童年,“拿拖布去,一会儿你老板出来看见了不抽你啊?”

  唐泽咬得两腮直动,“贺东弋!你只是童年排解寂寞的工具!”

  “那也比你强,童年都跟你订婚了还是个小姑娘,怎么着?你有毛病啊?”

  贺东弋嘴巴的厉害童年是见识过的,他要动真格的,说话都能活活把人气死。

  贺东弋见唐泽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颇有要动手和他拼一下的意思,他当即往后退开半步,“别怪我没提醒你,我11岁开始练习散打,15岁学习泰拳,你要和我动手,下次谈话,医院里头跟我谈。”

  童年拿着拖布回来,站在贺东弋身边,冷漠的看着唐泽,“你回来晚了唐泽,我已经没有在等你了,咱俩没有以后可谈,你应该清楚,你的东西我可以还给你,但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

  “还他奶奶!”贺东弋在一旁看着唐泽说风凉话,“人家大姑娘一等你就好几年,你蹦出几个金疙瘩就让人等着?你要好意思要回自己的东西我就好意思跟你叫妹妹。”

  唐泽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几度欲动手,都忍住了,他摸了一把脸上的咖啡,刚刚走到门口,又大步回来,一记勾拳朝贺东弋挥来。

  贺东弋躲都没躲,十分灵巧的耍了一记侧踢,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摔出老远,“你看你,我说了你还不信……”

  唐泽离开后,童年专心致志的擦地,贺东弋在身后专心致志的看她。

  “唐泽这个人报复心很强的,将来会不会报复你?”

  “报复我?用钱?还是用拳头?”贺东弋不屑的轻笑着,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原来你当初找我那会儿,把我当小开了呢?”

  童年扬唇一笑,“怎么会呢哥哥?你怎么也不会是小开,你是大开。”

  “别管大小,就说你满不满意吧。”

  “满意,相当满意。”

  童年突然想起贺东弋刚刚的话,便问,“东弋哥哥,如果唐泽真的有意刁难,你真的愿意帮我付那笔钱吗?”

  贺东弋露出一副你是否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笑道,“当然不会,花钱买的女人叫什么?叫鸡,你是吗?”

  童年抿唇莞尔,没再说话。

  贺东弋没把唐泽放在眼里,他虽然不认识唐泽,但后来也了解到他是金融世家,算是有钱公子哥,就算与他有矛盾也不至于背后搞动作,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些人,就算有钱,也高雅不起来。

  他去参见朋友的生日聚会,半夜回家的路上发现刹车失灵,半路出了车祸,好在人没有伤得太严重,只有头部撞在侧面车窗上流了一点血,他的车平日都有专人检查保养,刹车不会无故失灵。

  他打车回家,把贺东风砸醒,让他给自己处理伤口,贺东风一看他脸颊耳侧鲜血直流,顿时有些发懵,检查一番后才放心下来,不需要缝合伤口,但是破伤风总要打。

  贺东弋包着一头纱布上楼,琢磨了一夜和童年的事情,天亮后才隐隐睡去。

  他的一波未平,家里一波又起。

  两天后,贺东风要去隔壁市里参加交流会,车子在半路抛锚,随即失联。

  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失联一周。

  元宝每天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贺东弋再也顾不上童年,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熬得双眼通红,满嘴起泡。

  贺东风是被绑架了,在他被绑架的第一个小时,贺东弋就收到了绑匪的电话,内容只有一个,报警就撕票。

  贺东风已经几天没有见到过光亮,他被关在一间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没有窗,只有门,这个小房间似乎在一座仓库里,他虽然看不到,但是偶尔能听到有人讲话,这里是个有回声的地方。

  房间里的环境并不差,至少他能感觉到这里是很干净的,没有奇怪的味道也没有触摸到很多灰尘,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想逃走是没有可能的。

  已经过六天,没有人跟他讲话,没有人来问他问题,这让他怀疑自己不是被绑架了,而是在蹲监狱。

  贺家已经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姑姑和元梓谦都回来了,叔叔也没有走,大家都在极力想办法找到他。

  谁都没有料到,绑架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家里,更没有料到,绑匪会挑家里最大的块头下手,这种事就算轮也轮不到贺东风身上,应该先挑好欺负的女孩子下手,显然这个人对贺家有着足够的了解,他们知道绑架谁,才能真正达成自己的目的。

  第七天一早,元宝的手机突然在手心震动一下。

  她的两只眼睛熬得像兔子一样红,飞快划开屏幕,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内容十分简单,一是告知她地点,在码头附近,二是要求她自己来,如果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夫妻俩见面之前先弄死一个。

  元宝马上回复:要带多少钱?

  等了许久,对方没有回复,元宝紧张得手心冒汗,追问一条:到底要我带多少钱?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一起提!

  十几分钟后,对方回复:只要你来,下午三点之前见不到你,撕票。

  撕票两个字,吓得元宝当即哭出声,好在她一个人窝在床上,没有人看得到,她抱着被子痛哭一顿,闻到被子里还有贺东风的常用的沐浴露香气,眼泪愈发汹涌,根本停不下来。

  “相公……你为什么会被别人绑走……呜呜……我好害怕,你不可以不在……”

  如果他在,一定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紧在怀,不说安慰,只吻她的额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平复她所有的焦躁和难过。

  她将脸埋在手心,撕心裂肺的大哭,她常常会挂念他,他去上班时会挂念,她去上学时会挂念,可从未有过这种一颗心悬在喉咙连续多日都无法落回胸口。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贺南羽说过不报警无法解决,她就用杯子用力的朝她砸去,万一呢?万一绑匪是丧心病狂的人呢?

  一旦有这种万一发生,这个家里,岂不是永远不会再有东风的身影,也再也不会有人板着扑克脸对她说“闭嘴”“不许”“不可以。”

  再也没有人摆出一副傲娇的面孔,对她说出最不中听的情话,对她许下最不像承诺的承诺。

  她想,如果在她自己跟贺东风之间选择一个来面对这种事,她希望被绑架的是她自己,她愿意等东风来救自己,她相信他一定会很快找到自己,可是现在,她居然笨得只能被动等待。

  她哭够了,就下床去洗脸,把自己收拾精神,穿上平日散步的衣服,拿着手机慢吞吞的走出家门。

  家人全在客厅,姑姑叫了元宝一声,元宝站在门口扭头对她牵强一笑,“我没事姑姑,我在家里透不过气,我到外面走一走。”

  没有人反对,元梓谦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想安慰,却自知不是好时机,相比贺东风的安危,元宝的情绪已经无关紧要,与她同样心急如焚的大有人在。

  元宝只在别墅外转了一圈,就顺着大门溜出去,一出门,她就开始狂奔,坐上出租车后直奔码头。

  到了码头继续给绑匪的手机号码发信息,按着对方的指示,绕了很大的弯,最后把她都绕晕了,才引导她来到正确的仓库。

  灰色的墙壁,掉了色的红色铁门,门外摆放着十几箱没有名称的货物,就是这里了,她上前用力的敲门,“开门!我来了!”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一条缝隙,元宝正探头往里看,忽然觉得肩上一重,已经被人一把抓住拖了进去,她的后面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俩人一伙的。

  仓库非常大,摆着的货物大多元宝都不认识,左侧和右侧都用间隔出来的房间,她仔细打量,小心翼翼的问她身边的墨镜男人,“我要见我老公。”

  “他在睡觉。”

  “他干什么我都要见!”

  她的手机被没收,铁门外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元宝以为是救兵来了,心中突升一股兴奋,可当铁门被打开以后,她的心就跟被扔进冰窖一般,足够寒冷,也足够震惊。

  白宇鸣身穿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大衣,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几个打手模样的男人,大摇大摆走进来,看到元宝就笑了,“甜心,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元宝紧紧攥着小拳头,手腕不住的发抖,警觉的望着他,“我记得你,你是白宇鸣,你们家很有钱,他们叫你白少爷。”

  白宇鸣笑得像抽风一般,走到元宝跟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你喷香水了吗?你以为来这里是约会啊?还把自己打扮得香喷喷的,说说,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元宝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擦香水。”

  “哦。”白宇鸣上下打量她,逼近一步,手指轻佻的卷起她的一缕长发,“不错,没有喷香水,那就是你的体香了,我就喜欢有体香的女孩子,做起来香汗淋漓。”

  元宝已经由局部颤抖改为全身性颤抖,就像马达一样,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惶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来了,我老公呢?”

  “你说我想怎么样?我既然不要钱,只要你,你猜,我会对你怎么样?”他轻浮的俯身,一把捏住元宝的下巴,色情的在她的鼻尖上舔了一口,“告诉你啊,我想尝尝贺东风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啊,嗯……真不错,小鼻子也香香嫩嫩的……”

  元宝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眼泪扑簌落下,东风说过,白宇鸣就是混世魔王,一天到晚只会惹事生非,她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无处施展拳脚,他自然是听不进去,他也根本不会在乎做这件事的后果,她怕极了,第一次被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轻薄,她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白宇鸣并没有收敛的打算,他把元宝当做抓来的折翅小鸟一样捏在手里,在她圆润的小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元宝再也忍受不住了,失声尖叫,“不要碰我!变态!你这个变态!”

  她抬腿去踹白宇鸣的下体,膝盖才一抬起就被他稳稳压下,“挺辣的小妞……”

  身旁有人给他递过来一条手指粗的红绳,又有人帮他按住元宝,白宇鸣轻浮的笑着用红绳将她捆绑起来,不是简简单单的束缚,而是花样捆绑,将她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来。

  他拉过一把转椅坐下,双腿交叠起来,“把贺家那个宝贝少爷领出来见见太阳。”

  元宝被身后的壮汉按在地上,跪着看向前方,两分钟后,被蒙着双眼手臂反剪捆绑的贺东风被人粗鲁的扯出来。

  “相公!”元宝激动的大喊,飞快爬起来朝他跑去,壮汉没有再按着她,倒是白宇鸣,突然伸脚绊了她一下,元宝哎呀一声摔个狗啃屎,下巴蹭在水泥地上,当即破皮鲜血直流。

  贺东风在听到元宝声音时心脏猛然紧缩,太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思念如狂,他的嘴上粘着封条,说不了话,只能侧耳听着,她才喊了自己一声就哎呀的痛叫,接着是呜呜的哭声。

  “相公……我流血了……”

  贺东风紧张的顺着声音的来源向她靠近,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拽住,他想回身用腿攻击对方,可才有动机,忽然觉得肩上一痛,对方就已经先下手为强的给他一棍子。

  元宝尖叫起来,“不要打他!”

  这一棍子打得不轻,贺东风没有扛住,直接单膝跪在地上,他痛得额头直冒冷汗,下一秒,系在眼上的黑色布条被人突然扯掉,这是这周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光线,双眼顿时觉得刺痛无比,良久都无法睁开,等他慢慢适应光线,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情景时,简直不敢相信。

  他以为元宝是带着赎金来救自己,而他也无非就是被图财之人绑来这里,他怎么都不会料到,绑架他的人会是白宇鸣,更没有想到,他会利用自己威胁元宝独自前往。

  这对患难小夫妻的表情和表现,都令白宇鸣满意极了,他得意的轻笑着走到元宝身边,把没有办法独自爬起来的元宝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当着贺东风的面前,用湿漉漉的舌头在元宝的睫毛上舔了一口,贺东风隔着胶带发出厉声抗议,双目猩红得仿佛一只濒临爆发的困兽,没人听得懂他在怒吼些什么,但大概,也就是国骂那一类的话。

  白宇鸣就是想看贺东风气愤到失控的样子,他越生气,他报复的快感越强烈。

  贺东风冷冷的盯着白宇鸣,等待他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终于,在白宇鸣把元宝的衣服用剪刀剪个稀巴烂连内衣都露出来的时候,他让人撕开了贺东风嘴上的胶布。

  “你想怎么样,直说,想让我给你哥偿命就让我死在这里,别碰不相干的人!”贺东风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他长期缺水导致的。

  元宝一听他要以命抵命,吓得大哭,“你弄死我好了,你弄死他我自己一个人也活不明白,你要找人给你大哥偿命,我给你哥偿!”

  白宇鸣慢条斯理的在元宝丰满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贺东风破口大骂,“为难女人你他妈算男人吗!”

  白宇鸣不以为然的一挑眉头,“呦,我可没打算为难小妞,我要想为难她,动手的肯定不是我自己啊,我这里这么多年轻男士,保证能伺候好你太太。”他笑得十分猥琐,接着说,“我这,就是在为难你,让你不快乐,我才能快乐。”

  这话说的,好像他曾经被贺东风抛弃了一样,要不是情况危急,贺东风真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下期预告

为救相公,元宝独自一人去见绑匪,不料对方却不是普通求财,而是别有所求,宝风夫妇陷入危境,危急时刻,贺南羽从天而降,事情再次发生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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