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下你曾爱过终于完结啦好看ld

沈南乔成功嫁给了莫北丞,婚后,两人相敬如冰。

他憎恶她,讨厌她,夜不归宿,却又在她受人欺辱时将她护在身后,“沈南乔,你是不是有病?我给你莫家三少夫人的头衔,是让你顶着被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欺负的?”

直到真相揭开。

莫北丞猩红着眼睛,将她抵在阳台的护栏上,“沈南乔,这就是你当初设计嫁给我的理由?”

这个女人,不爱他,不爱钱,不爱他的身份给她带来的光环和便意。

他一直疑惑,为什么要非他不嫁。

莫北丞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听她的解释,听她道歉,听她软软的叫自己‘三哥’。

然而,沈南乔只一脸平静的道:“sorry,我们离婚吧。”

“沈南乔,说嫁就嫁,说离就离,当真以为我莫北丞宠着你,就能由着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第1章:你想要什么

酒店,总统套房。

男士的西装、衬衫、领带,女士的黑色蕾丝bra、内裤、ol套装凌乱的扔在地上,配着垃圾桶里五个用过的淡粉色tt,形成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暧昧画面。

白色的欧式大床上,沈南乔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下的疼痛还很清晰。

栗色的、如海藻般的长发披在两边,遮住了她脖子、胸口上红色的痕迹!

身旁的男人还没醒,南乔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澡。

她速度很快,只草草的冲了一下,便裹着浴袍出来了。

男人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抽烟,被子只盖到他的下腹,胸口的肌理性感且充满力道,上面还有她昨晚划出的红痕。

听到声音,他回头,犀利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南乔身上。

女人裹着浴袍,皮肤很白,大概是因为刚洗了澡,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她站在那里,容貌倾城,足以自成风景。

“说吧,多少钱?”

莫北丞醒的时候,看到床上的血迹了,不止一处。

估计是昨晚要的狠了,伤了她!

南乔‘哈’的笑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漂亮的眼睛眯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钱解决这种事。”

莫北丞脸部的轮廓线条冷峻且凌厉,干净利落的短发下,一双黑眸锐利如鹰。

他眯了眯眸子,“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人。”

“······”

“娶我。”

“心还真大,”莫北丞讥诮的冷笑了一声,虽然他平时对女人也冷淡,但基本的尊重和绅士风度还是有的,他能说出这么不屑的话,足以说明,南乔的话惹恼了他,“一个晚上就想当莫少夫人,真当自己矜贵了?靠上床来达到目的的女人,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极具羞辱性的话,南乔半点没放在心上。

要放在心上,那也得有心才行啊,而她沈南乔,有吗?

有过,在几年前就碎的不成样了。

“若换成其他人,这一夜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您不同,您是军人,您身上代表的,那是国家的荣誉,”她盯着男人阴沉的脸,“但要威胁莫三少,没点实质性的东西还真不行,所以昨晚,我录像了,也非常不巧,我反抗了,而视频真实有效的记录了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发生了xing关系。”

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南乔几乎以为,床上的男人会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删除视频,但是没有,莫北丞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那样的目光,南乔作为一个女人,实在不敢与他对视!

几分钟后,他掀开被子下床,未着寸缕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拉开门走了。

南乔深出一口气,仰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响,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木子。”

“南乔,昨晚我给你药,一次只能吃一颗。”女人的语气很重,似乎料到她不会太听话。

“你昨晚说过了。”

木子给了她三颗,她怕会在紧要关头出变故,全吃了,到现在,身体还有隐约的灼热和不舒服感。

“那种药多少有点副作用,你别为了······”木子话锋一转,“把自己身体搭进去了。”

“嗯。”

········

莫北丞出了房间,拿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出去。

等接通的同时,也在等电梯,薄唇紧抿,一身生人勿近f的冷漠气场。

那边的人好像还在睡觉,一接通就满满的起床气,劈头盖脸的道:“你一大清早的不陪你女人在床上快活,是阳痿还是肾虚了。”

第2章莫三少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莫北丞捏了下眉心,“我昨晚喝的酒里面加了东西,你帮我查一下。”

“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出什么事吧?”

男人眸子一深,走进打开的电梯,按了一楼的键,“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你现在正好是升中将的重要关头,可丁点儿都经不起马虎。”

“······”

“嗯。”

他已经提交了退伍资料,但还没审批,事情没定之前,先不说了。

***

南乔在房间里又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退了房离开,开着车一时不知道去哪。

最后想着还是去木子那里喝一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失眠已经成了习惯!

木子在皇家一号娱乐会所上班。

她去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木子忙着给客人送酒,“南乔,你先坐,我忙完这一阵来找你。”

“好。”

南乔点了杯bluemargarita,手撑着下颚,看着舞台上热辣的钢管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形成了夜店特有的喧嚣。

“怎么这个点过来?”木子将她手里的酒撤了,让调酒师拿了杯果汁给她,“别喝太多了。”

“无聊,过来找你聊聊天,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经理?”

“嗯,已经升了。”

灯光太晃眼,南乔刚开始没注意,这会儿近了,她才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和以前不一样。

她正准备让她再给几颗药,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道视线不陌生,她早上才见过,之所以背对着都感觉出来了,是因为一般寻常男人是没有这么犀利的目光的。

像狼一般,带着毁灭性的锐利!

南乔回头,莫北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衣服很修身、干净利落,漆黑凌厉的眉毛下一双冷淡的有点透明的眼睛正盯着她和她身边的木子。

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南乔。”木子有点担忧,她在这种声色场所上班,见过各色的男人,却从未见过气场这般凌厉的男人。

“没事,你去忙吧。”

木子走了,莫北丞也站在了南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小姐,我们聊聊。”

“好。”

莫北丞带她去了二楼的包间,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气氛都变得柔和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他开门见山,昨晚是他从部队里回来的第一天,和几个朋友就在这里聚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嗯。”

“昨晚的事,沈小姐难不成不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南乔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你睡了我,这么直白的事,还需要什么解释?”

男人讥笑了一声,“不在我杯子里加东西,我能睡了你?”

“······”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过分,“证据呢?”

女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下药,证据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开了,木子被人钳着手脚推了进来,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南乔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木子,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表面还是一派冷定自若,“莫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屈打成招?还是用她来换我手里的视频?”

“如果是我强了你,我愿意负这个责,但我莫北丞最讨厌被人威胁,还是被人算计了再威胁。”

包间里很安静,南乔垂眸看着地上的木子,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莫三少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莫北丞低头点了支烟,不是打火机,而是用的一根长柄火柴。

第3章:撕裂伤

他叼着烟,用手遮住火光,烟雾熏得他眼睛微微眯起,“拿钱,了事。”

南乔抿着唇,半晌,拽住衬衫往旁边一扯,扣子崩落,露出大半个前胸,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红痕,昭示着昨晚有多激烈。

莫北丞眯了眯眼睛。

包间里还有人。

她就这么直接将衣服扯开了大半,虽然那两名保镖站在她后面,看不见,但这女人······

“南乔。”

木子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从后面将她抱住,慌手慌脚的将她的衣服陇上,“别这样,南乔,别。”

她知道,南乔的心死了,这具身体于她就是一个物品,所以,她才这么不放在心上。

“莫三少,你觉得这身痕迹拿多少钱能盖住?”她推开身后的木子,往前跨了一步,“我连自己的命都没看在眼里,会在乎别人的命?”

莫北丞咬着烟蒂,露出上下两排森冷的牙齿,眯了眯眼睛:“药是你下的?”

南乔沉默了两秒,“不是。”

“沈南乔,”男人盯着她的眼神漠漠的,声音里却带出一股子狠劲,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将面前这个女人的底细了解透彻了,“想嫁给我,也要看你够不够那资格,以为凭着一段av视频就能威胁的了我?你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莫家?”

男人说完,直接掠过她走了!

南乔的脸色苍白如纸,背心被薄汗打湿,这会儿才觉得冷,那种沁入骨髓的冷。

“南乔,”木子的身体抖的厉害,唇也抖得厉害,“南乔,莫家我们惹不起,莫三少我们更惹不起,听我一句劝,算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办法让······”

“是,还有个办法。”

··········

南乔出了皇家一号的大门,要下暴雨了,风刮着树叶在半空中打旋,头发被吹得糊了她一脸。

她本来想去开车,但看到前面红绿灯处有交警查酒驾,只好放弃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g级从身边呼啸而过,轰鸣声刺耳,她皱眉去看,只看到车屁股后面滚滚的浓烟。

南乔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直接拿了浴巾去浴室洗澡,身下疼的着实厉害,一沾水,更疼的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身上累的跟散了架似的,本想泡个澡,这会儿也没心思了,只草草冲了个涼,就躺下睡了!

··

第二天醒来,身下的疼已经从撕心裂肺到不能忍受了,一动就疼的全身冒汗。

南乔在心里将莫北丞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才强撑着换好衣服,用手机挂了妇科的号,洗簌完,又吃了两片烤面包,医院。

车是昨晚她回家后,让木子找信得过的代驾给开回来的,钥匙放在门口栽绿箩的花盆里!

医院人挤人,南乔坐在外面等,离她排的号还差十分钟。

她捂着唇打哈欠,打到一半,视线自然一抬,就看到莫北丞了。

黑西裤,白衬衫,雪白的领子熨烫的笔挺周正,透着种凛然难以接近的感觉,他是陪着个怀孕的女人来的,过道人太多,他一只手搭在那女人的腰上,另一只手微张,将她和人群隔开。

视线对上,又很快错开。

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沈南乔。”护士出来喊号。

南乔起身走进诊疗室,莫北丞瞧着她别扭的走路姿势,眯了眯眼睛,他想起酒店床上的几处血迹。

淡粉色的门关上,南乔坐在病人看诊坐的椅子上。

“哪里不舒服?”

南乔有点难以启齿,脸绷得很紧,尽量四平八稳的道:“撕裂伤。”

再怎么表现的淡定,耳垂上还是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

第4章:哥,你要不要这么猥琐

医生看了她一眼:“去里面床上躺着,脱一只裤腿,双腿分开放在托架上。”

检查完,医生尴尬的咳了两声,“第一次,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太激烈,裂口有点大,需要缝针,起码一个月不能再有性生活。”

“······”

南乔拿着卡去一楼缴费,护士开始喊下一位病人,莫北丞扶着身旁的女人站起来。

她目光闪了闪。

病房里,莫北丞问医生,“刚才出去的那位,看的是什么病?”

莫七染见医生一脸怪异的看着莫北辰,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哥,你要不要这么猥琐?人家看妇科,肯定是女人病,你问来干嘛?”

“······”

猥琐?

一个已婚妇女居然嫌他猥琐?

医生抽了抽眼镜,“你是她男朋友?”

“······”莫北辰没说话,从烟盒里含了支烟,“我出去抽支烟,有事给我打电话。”

莫七染脑子打了两个转,反应过来后惊讶的瞪大眼睛,她哥的性子她最了解,冷情冷血,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一个陌生女人的事,还是这么私密的事。

“哥,她和你······”

她原本想问是不是男女朋友,就看到莫北丞拧了下眉,淡淡道:“意外。”

意外?

意外的意思是上过床了?

还有比这个更劲爆的消息吗?

“哥,你终于破处了啊?”

医生想到沈南乔的伤,本想训斥几句,被莫七染的话一堵,尴尬的改口道:“经验不足,就更该克制了,不要尝试高难度的动作和过长时间的运动,那位姑娘外阴几处撕裂伤,最长的有3·4厘米,都发炎了。”

莫北丞:“······”

“······哥,你······是在部队里憋疯了吗?”

****

南乔拿了药,路过走道时,正好看到倚着廊柱子抽烟的莫北丞,他拧着眉,脸上的轮廓分明,身姿修长,衬衣底下全都是坚韧有力的肌肉。

他看到她了!

那双眼睛冷淡的有点透明,南乔却清晰的知道,那份透明背后,是怎样的无情和狠戾。

莫北丞迅速扫了眼她手上的药,直起身子,“视频呢?”

南乔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心微潮,她没料到莫北丞会突然问她视频的事,她以为,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屑看到自己被设计后,神志不受控制的狼狈模样的。

男人漆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道似讽非讽的冷笑。

南乔知道,自己再不说话,他就要怀疑了,“没带。”

走道上人很多,莫北丞俯过身,压低声音道:“是没带还是没拍?老子是吃了春-药,不是醉得不省人事。”

那晚,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并不是神志不清。

房间是之前言瑾之给他定的,里面不可能有任何监控设备,视频这种事,也就当时起个震撼的效果,之后根本经不起推敲。

他是军人,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洞察力,如果真有证据,也只有他睡着过后。

但那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南乔脸色雪白,她咬着唇,紧紧的攥着药袋子。

莫北丞没再说话,掐了手里的烟,走了。

“莫北丞······”

“里面那个是你女朋友?”难不成,是调查的资料出了错?

若是换作以前,这样一个卑劣不择手段的想要嫁进莫家的女人,莫北丞还真不屑理她,但他居然只是沉吟了两秒,道:“我妹妹,不过我也有女朋友,在美国,是个著名的芭蕾舞蹈家,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那晚的事,抱歉。”

他背对着南乔,所以没看到她的脸色在他说他女朋友是著名的芭蕾舞蹈家时变得有些阴沉,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冷漠恨意。

著名的芭蕾舞蹈家——陈白沫。

算起来,已经很久没见了!

她兀自出神,连莫北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

第5章,你是有多大的胆子

医院回去,冲了个澡,躺到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她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加上她本来就睡眠不好,一整天都是头晕脑胀的!

睡之前,她给刷了刷朋友圈,手机就随手搁在枕头下了。

半梦半醒,被铃声吵醒了。

“喂。”她的声音沙哑无力,一听就是在睡觉。

“沈南乔,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曝莫三少的春宫照。”

南乔本来脑子就晕,被时笙这气势轩昂的一吼,更晕了。

“什么春宫照。”

那头,时笙好半晌才出声,估计是对她无语,“自己看新闻。”

挂断电话,南乔打开腾讯新闻,头条:莫三少和不具名女士酒店缠绵一整夜。

照片质地模糊,她的脸还打了马赛克,但该看到的还是能看清楚!

这是事后,莫北丞抱着她,睡的正好。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但两人光裸的身子、身上暧昧的痕迹,床头柜上颜色醒目的几个撕开的tt包装袋······

她伸到他身后的手没有入镜。

看起来像是在拍照。

新闻刚发没多久,下面的评论已经有一万多条了。

猛男,我要跟你生猴子。

终于见到一夜七次的战神了。

肾好,我也好。

她翻了几条,将手机关了扔到一边!

现在的人都这么饥渴吗?

一夜七次······

没体验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到现在还疼着呢。

南乔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她就早上吃了两片烤面包,这会儿已经三点了,饿得不行。

换了衣服准备出去吃饭,拉开门就看到斜靠门框站着的莫北丞。

他抽着烟,看向她的目光冷冽、嘲弄,稍稍一侧身就把南乔压在了半开的门上。

门承不了力,‘咚’的一声撞在后面的墙上。

他与南乔的脸近在咫尺,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南乔本能的排斥他的靠近,但理智却让她站着没动,“莫三少,这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大火气,干嘛呢?”

莫北丞‘呵呵’冷笑,“我以为你是跟我睡上瘾了,才会这么不折手段的要嫁给我,想被我睡一辈子。”

即便南乔再不在意,但这极具羞辱的荤话,还是让她脸色发白。

“······”

她没有解释,就算解释,这个男人也不会信。

角度、动作、她之前用来威胁他的话,都对上了。

现在说照片不是她拍的,也不是她发的,谁会信?

“照片而已,我这儿还有动态版本的,莫三少这么好的体力,说不定还有导演找您拍电影呢。”

到现在,她还痛得厉害。

这样的姿势,更让她痛得全身冒汗。

“沈南乔,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莫北丞脸上,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冷。他强悍的将南乔推进去,反手甩上门,虎口贴着她下颚的弧度,滚烫粗粝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男人和女人在力道上,天生差距就悬殊。

南乔被莫北丞禁锢着,在玄关处‘乒乒乓乓’的一阵胡乱撞击后,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恩——”

她被反弹着又一次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疼得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然而还没等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男人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牛仔裤,动作极其粗暴,粗粝的布料弄疼了她。

南乔按住他的手,笑得妩媚明艳:“三少,别这么急,我去冲个澡,医院病床上躺了大半天,你闻闻,身上都有味儿了,要不,你先看会儿电视?”

“要不要一起洗?恩?”他俯在她上方,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瞧着她一脸的假笑,越发的凶狠阴戾,“既然目的达到了,总要给我点补偿,喜欢什么姿势,我们今天再来重温一遍。”

他突然起身,将南乔抱起来,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她趴着按在梳妆台上,“要不,今天我们换个劲爆的?”

南乔静静的看着镜子里一脸怒气的英俊男人,“我不介意,三少喜欢就行。”

第6章: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莫北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他没那么重的口味,在镜子前对一个身上有伤的女人做那种事。

他这辈子没被人威胁过,何况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突然来了点兴趣。

莫北丞收回掐在她腰上的手,“沈南乔,你有招数尽管使,看最后是我莫北丞被迫娶你,还是你求我放过你,我……拭目以待。”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南乔从梳妆台上滑坐下来,曾经灵动的眸子,此刻如同一滩不会流动的死水!

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晚上。

手机铃声从包里传出来。

南乔动了动身子,双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是时笙打来了,“喂。”

“沈南乔,你就不能乘胜追击,开个记者会,装个可怜?莫北丞那个混蛋,占了你的人,还往你身上泼脏水。”

“怎么了?”

时笙一听就知道她没看新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春宫照有新进展了,登照片的记者已经公开发表文道歉了,说是有人出钱让他发的ps的照片,字里行间都指向你,原图都找出来了,现在全部人都在说你不要脸,想一举成名,妈的,莫北丞这是要弄死你。”

她最担心的,是南乔现在的心理状况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些网络暴力。

如果被人肉出来……

“南乔,你先搬家吧,最近消停一段时间,也别去找莫北丞,这些喷子没理智的。”

“我知道。”

挂了电话,南乔去楼下银行取了仅剩的一万块,去了城东的东方小区。

这片区域已经划入了城市规划,明年就要拆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外来务工人员和老人,斑驳的墙壁透出一丝颓败!

上了三楼,她敲了敲左边的那扇门。

“来了,谁啊?”

她调节了一下僵硬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来,“陆阿姨,是我,南乔。”

“是南乔啊,快,屋里坐。”白橘芳打开门,热情的给南乔拿拖鞋,“什么时候回国的?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几样你喜欢吃的菜。”

“阿姨您就别忙了,”南乔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她从包里拿出一万块:“这钱您先拿着,给陆然交了学费,剩下的给陆叔叔买药。”

“不不不,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南乔,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能让你挑这么重的担子,我们有低保,平时也捡些废品,做些零工,钱够用的。”

“拿着吧阿姨,等陆然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我就不给了,叔叔的病和陆然的学业现在都耽搁不得。”

白橘芳抹了抹眼睛里渗出的泪,“小乔啊,是我们阿焰拖累你了,这本来不该是你的责任。”

陆焰是她的男朋友。

现在……

死了!

陆叔叔听闻噩耗,心脏病复发,现在只能靠吃药维系生命。

“阿姨,别哭了,叔叔听到又该难受了,我就不进去了,还赶着去上班呢。”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中年丧子的女人,不想多呆。

白橘芳收住哭势:“我送你。”

虽然南乔拒绝,但白橘芳还是

坚持将她送到楼下,嘴里一直念叨:“是阿焰没有福气。”

……

南乔去找木子,她现在需要一份能尽快赚钱的工作。

医生说,陆叔叔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做换心手术,时间越早,术后风险越小!

木子听到她的话,很惊讶,也坚决拒绝:“不行,你不能来这里上班,沈南乔,你是美国名校毕业,你跟我不一样,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南乔看着她,“那你觉得,怎样才是不毁了自己?”

第7章:男人更要脸

怎样才不算毁了自己?

木子觉得,像南乔这样的名牌大学生,就该进大公司,一步步往上爬,被人仰望,被人羡慕,那才不算是糟践人生。

但她知道,她要是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她肯定能找出一大堆理由反驳她。

“总之,你不能做这个。”

“木子,一个普通白领的工资六千多,那还得是工作好几年的,像刚进公司的,可能也就三千块左右,等到我存够陆叔叔的手术费,他可能……”

木子知道她的情况,但是,“你不了解这行,南乔,这个行业比任何行业都要现实,你要赚三万十万,就得付出那么多东西。”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最终,木子也拗不过南乔。

跟经理说了后,带她去换工作服,没好气的道:“你今晚第一天上班,跟着我,当服务员没什么规矩,就是客人永远是对的。”

……

服务员的工作范畴很简单,南乔上手很快,在送完第三个包厢的酒后,她走出皇家一号的后门。

外面有点下雨,雨丝被风卷着灌进她薄薄的裙子里。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着远去。

渐渐的,耳边又只剩下嘈杂的音乐和人声!

木子说的没错,她的确不了解这个行业,就在刚才,她送酒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醉酒的客人将啤酒瓶砸在一个惹恼了他的包房公主的头上。

玻璃、啤酒、鲜红的血,在她面前开成了花。

经理匆匆赶来,陪着笑安抚客人,一脸厌恶的让保安打,并让人把晕在地上的女人抬出去!

而她也了解到,在夜场,赚钱的不是服务员,而是包房公主。

如果真的走投无路。

南乔笑了笑,还是回去求人吧。

酒吧服务生的工作服又短又薄,堪堪只遮住了大腿的三分之一,细白的长腿大部分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靠着墙,点了支烟。

火光照射下,一举一动都透着潋滟的性感,白皙的肌肤,红色的唇,手指间,细白的烟。

南乔没有烟瘾,点燃了也不怎么抽。

她感觉到有人看她,转过头,就看到同样靠着墙抽烟的莫北丞。

穿着黑色的休闲t恤,一只手捏着烟,另一只手插在裤包里,面容携着素冷的寒意!

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漆黑的眼睛里噙着讽刺讥诮的笑意,唇角微动:“沈南乔?”

这三个字被他叫出来,有种余音绕梁的独特韵味。

她有一瞬间的难堪……

“莫三少可真会挑地方。”

后门一般是只有工作人员才会来的,客人有专门的吸烟区,像莫北丞这样身份的,连吸烟区都是贵宾区,水果、茶水因有尽有。

莫北丞掐了烟,朝她走过来,他很高,南乔需要仰视他。

他的手落在她肩上细得一用力就能扯断的肩带上,“你觉得,我会娶一个酒吧服务员这般低贱身份的女人做妻子?”

遇到沈南乔之前,他从来不拿身份说事,也不会因为工作看低别人。

但如今这些,都成了刺伤她的尖刺。

南乔笑了,身子前倾,靠在他的胸口,声音在夜色里透出无尽妩媚,“说不定,莫三少会为了我这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不顾一切呢。”

“呵。”男人冷笑,钳住她的下颚左右端详,“你哪里来的自信?”

南乔很美,但不是那种令人身心愉快,想要靠近的美,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颓废绝望的冷感。

他不喜欢。

他的性格很沉,所以,更喜欢接近温暖柔和的女人。

也许是,互补!

男人的手指粗粝,薄茧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有种微痒麻木的刺痛。

“你既然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应该了解男人,男人虽然喜欢刺激,喜欢在床上能取悦他的女人,但更要脸。”

第8章:你愿意,我还嫌脏

他俯身,带着淡淡烟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我可以不在乎门第,娶个打工妹、卖花姑娘、甚至一穷二白的宅女,但绝对不会娶个包房公主。”

南乔的身体僵了僵!

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莫北丞冰冷的视线掠过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不过,你在床上的表现我很喜欢,今晚出台?”

“莫三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服务生,不能出台。”

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她知道,莫北丞是在羞辱她。

他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一个对他有所图的女人起兴趣。上次是吃了药,这次,他是清醒的。

而且,他说这话时,眸子里完全没有情yu浮动,只有不耐和漠然!

“是吗?”莫北丞从裤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捏出一叠红色的纸币,“能让你出台吗?”

南乔咬着唇,脸上完美的面具总算有了龟裂的痕迹。

她几次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都失败了!

反正也就这样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够的,不过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莫三少能不能等我下班,让我接个私活。”

莫北丞眼底一片冰冷,手指一松,那叠钱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了。

虽然是夏天,但湿衣服紧贴在身上,还是有些冷。

“抱歉,你愿意,我还嫌脏。”

莫北丞推开后门进去了,南乔闭上眼睛,环着肩,忍住了胸口不断弥漫开的空落。

是空落吧。

不疼,也不酸涩!

莫北丞于她,不过是一个正在努力追求的男人。

南乔又抽了一支烟,才进去,木子到处找她,看到她,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你去哪里了?我以为……”

她以为她遇到什么麻烦了。

来这里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为所欲为,全然不顾她们的意愿。

“我没事,去外面抽了支烟。”南乔笑了笑,冷得快冻成冰的心脏因为她的眼泪流过一道暖流,“别哭了,你是经理,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这个新来的欺负你了呢。”

木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南乔最近几年,性子越来越沉,也就跟几个熟悉的人还能开开玩笑。

“你怎么弄得全身都湿了?抽烟也不知道避雨,快去换套衣服。”

“我在后面,遇到莫北丞了。”

一提到莫北丞,木子还是咬牙切齿的,“他?他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没有,聊了两句。”

她不想让木子担心,要嫁给莫北丞,本来就是她的一意孤行。

“南乔,你就听我跟时笙一句劝,莫北丞这样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真的不是良人,就算你想报复陈白沫,也不一定要搭上自己的终身幸福啊,我相信,阿焰在天有灵,也不愿意你为了他这么做。”

她不想多谈,“我知道分寸。”

走道那头,一行人从包间里出来,南乔一眼就看到了其中遗世独立的莫北丞。

第9章:我在派出所

他如众星拱月般被人簇拥在其中,挽着他的是个漂亮的女人,不是陈白沫。

几乎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莫北丞的视线也落到了她身上,眉头微蹙,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南乔微挑了一下眉,跟着木子进了另一个包间。

“三哥,”莫北丞身旁的萧念恩见他不走,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没事,走吧。”

出了皇家一号的大厅,莫北丞站在路边抽烟,司机去开车了。

刚才一起的人都醉得差不多了,被代驾或搀或扶的弄上车带走了,就剩下萧念恩还陪着他,她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小女儿家的羞涩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莫北丞看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火光出神,没有注意到她。

“三哥,我今天去你那儿吧。”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

莫北丞微拧了下眉,严肃道:“念恩,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三哥,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你,陈白沫那个女人真的配不上……”

“萧念恩。”

女人的眼眶忽的一下红了,莫北丞是真的动了怒,他以前再生气,也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眼泪啪塔啪嗒的往下落。

“好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微微放柔了声音,抬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顶,“不管怎样,那都是我和她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其实,他这次请假回来是因为陈白沫正好休假,当晚觉察出身体不对劲,他便给她打过电话。

那时她在机场,去美国。

团里临时有彩排,她必须要赶回去,要不然将会取消参演资格!

他尊重她的理想,但两人已经快一年没有见面了,再加上药效发作,他让她回来,第二天一早用直升机送她过去。

他没等到陈白沫,等到了沈南乔。

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

车开来了,莫北丞替萧念恩打开后车座的门,吩咐司机:“送萧小姐回去。”

“三哥,你呢?”

“我还有事,念恩,你是萧瑾洹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

***

南乔下班,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两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日夜颠倒的生活,倒也没有太累。

她跟木子说道:“你等我,我去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家在南边,我家在北边,这一来一回的,你回去得凌晨两三点了,我坐公交车。”

南乔还想说话,手机响了,是陆然,陆焰的弟弟。

她掐着眉心,走到一旁,“喂。”

“姐,我在城东派出所。”

“出什么事了?”

陆然有些烦躁,“跟人起了点口角,要交五千块的保证金。”

……

挂了电话,南乔跟木子借了五千块,开车去了城东派出所。

她对陆然的感情很复杂,他是陆焰的弟弟,她不能不管,但另一方面,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恨。

南乔总觉得,如果当初他不是执意去找陈白沫,陆焰就不会为了怕他冲动做错事去追他而出车祸。

不出车祸,不进icu,也不会被陈白沫几句话气得脑血管爆裂!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车子停在了城东派出所的门口。

这一带是最老的老城区,现在拆了在重建!

一到晚上就没人了,好多不学无术的人喜欢约在这里打架,救护车一晚上跑两三趟。

第10章:我要告他

派出所很小,灯光不太亮,值班刑警问:“你找谁?”

“陆然,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在你们这里。”

那人上下打量着南乔,“跟我来吧。”

他领着她往里走,南乔从他眼睛里看出了明显的不屑,她微微拧了下眉,没说话!

“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姐姐。”

警察好心提醒:“据说是喝酒起了点口角,没受什么伤,但对方是个女人,手蹭破皮了,要请律师,看样子是个富二代,不缺钱,你们到时候姿态放低点,赔礼道歉,这事闹到法院也是你们吃亏,一个男人对个女人动手,说出去也是怪丢人的。”

到了里面,南乔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长凳上,耷拉着脑袋的陆然!

他对面,坐着个衣着打扮很夸张的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五官隐约有些熟悉。

南乔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都是奢侈的品牌。

她在陆然面前蹲下,“谁先动的手。”

陆然的性格她了解,不会对女人动手,当年被陈白沫伤得那么深,最绝望痛苦的时候,也只是将怒气发泄在墙壁上。

陆然往后缩了缩,将脸更深的隐进阴影里!

但南乔还是看见了,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几道杂乱的巴掌印。

“她打你了?”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打他了?受伤的明明是我,我手都流血了。”小太妹很激动,看着一旁的警察,“我告诉你们啊,我不同意私了,上法庭,我要这个男人赔偿我的一切经济损失,我的手是弹钢琴的,现在受伤了,我要告到他坐牢。”

“那就法庭上见吧,”南乔起身,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医院验个伤。”

“姐,”陆然拉住她,“算了。”

警察也在一旁劝,这要搁在其他人身上,也就芝麻绿豆的小事,还上法庭,真当国家资源是随便浪费的。

南乔:“不能算。”

沈家的规矩没教过她,受了委屈要往肚子里咽。

小太妹想说话,被门口传来的一阵骚动打断了。

一旁的警察道:“局长,您怎么来了?”

南乔转头去看,莫北丞在两个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进来,昏暗简陋的办公室因为他的到来,立刻就显出了蓬荜生辉的错觉。

右侧男人指着说话的警察道:“那个打人的呢?聚众斗殴,情节严重,拘留十天,罚款五千。”

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局长。

左侧的男人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是个律师。

小太妹一改之前的彪悍,温柔的冲莫北丞喊了句:“姐夫。”

姐夫?

南乔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侧头去看陆然,对上她的视线,他一声不吭的将头转开了。

这个女孩是陈白沫的?

莫北丞也看到南乔了,她换了套衣服,白色的韩版衬衣配浅色牛仔铅笔裤,能隐约看到里面黑色的内衣。

头发在头顶扎成丸子,露出白皙且修长的脖颈!

他皱眉,朝小太妹道:“走。”

“姐夫,这个男人打我,你瞧,手都流血了,我后天还要去参加比赛呢,万一因为手伤失了水准,姐姐肯定要怪我。”

“你想怎样?”莫北丞一听,就知道她想闹腾,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许。

进来之前,他已经听说了过程。

陈妊涵先动的手,那个男人也没打她,只是挣扎间,推了她一下,手上的伤是摔下去的时候蹭到的,破了点皮,不严重。

但牵扯到沈南乔,就另当别论了。

他就是不喜欢她好过!

这种病态的想法,让他都有些不齿自己。

“我要告他,蓄意伤害。”她仰着下巴,像个骄傲的公主,一脸不屑的用眼角的光睨着沈南乔和陆然。

第11章:为什么拦着我

莫北丞看向一旁的律师:“去处理,按二小姐说的做。”

一直安静的陆然突然激动的站起来,看着莫北丞的目光愤怒而憎恨,“蓄意伤害,老子今天就把罪名坐实了,坐牢也不冤。”

激动之下,额头上的青筋绷起,陈妊涵被他吓了一跳,躲到了莫北丞身后!

这个男人果然跟她姐姐说的一样,是个疯子。

莫北丞一直都是眉眼冷淡,此刻,也只是睇了他一眼,“再加一条,威胁恐吓。”

陆然甩了甩手就要冲过去,“你他妈要不要给我加条杀人未遂啊。”

南乔拉住他:“坐下。”

“你松手,妈的,这个贱货就是想弄死我,我他妈一穷二白怕他们,死我也要拉两个人垫背,我要给我……”

哥报仇。

“啪——”

南乔一个耳光扇过去,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周围都安静了。

她蜷了蜷手指,脸上神情冷淡,“你坐下。”

陆然被扇得侧着脸,眼眶通红,死死的握着拳头。

南乔走到莫北丞面前,看到他,唇角淡淡的勾了起来,“莫三少,谁动的手,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我弟弟的脸被陈小姐打成那样,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律师信我会尽快寄到她手上,但我希望您能对得起您那套衣服,别以为权势滔天就能只手遮天,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今天这里的,我相信有人屈服您的淫威,也有铁铮铮的汉子,不愿意余生都良心不安。”

她用了‘您’,却是非常讽刺的语气!

莫北丞看着她,性感的唇渐渐抿成了一条线。

陈妊涵见他不说话,怕他为难,扯了扯他的衣袖:“姐夫,我们走吧,我不告了,我们不跟疯子计较。”

“呵,”南乔低头笑了一下,讽刺又冷漠,“陈小姐恐怕没听懂我的意思,现在是我要告你。还有,与其在这里耍威风,不如花点时间,买盒芳香型牙膏多刷几次牙,说不定,你姐夫能转而看上你,一脚踹了你姐。”

“你……”

她羞了个大红脸,小心翼翼的侧头打量了一下莫北丞的脸色,却见一脸阴沉的盯着沈南乔。

莫北丞强抑愤怒,拽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身前一拉,“沈南乔,我看该刷牙的人是你。”

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我以为,我不刷牙你也喜欢,”她摸了摸唇,“那天晚上,你吻得挺带劲的。”

她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站在莫北丞旁边的陈妊涵听见了,震惊之余,抬手就朝南乔的脸上扇去,“你勾引我姐夫,你不要脸。”

南乔站着没动,一双眸子里全是潋滟的笑。

倒是莫北丞,抬手挡住了陈妊涵的手,“还想在这里呆着?”

莫北丞抽回手,转身走了。

“姐夫。”

陈妊涵不甘心,瞪了眼南乔,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她想质问,但看莫北丞的脸色,咬了咬牙,没吭声!

上了车,莫北丞送陈妊涵回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刚才。

沈南乔凑过来时,他想吻她。

……

沈南乔将陆然送回到楼下。

陆然伸手拉车把锁时她开口道,“陆然,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学习,其他的事不用管。”

陆然紧紧的握着门锁,“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我杀了那个男人。”

“然后呢?”

相比陆然,沈南乔很平静,甚至还抽空去开大了车上的音响!

陆然高涨的脾气顿时焉了,“我给他赔命,但我为我哥报仇了。”

“报仇?害死你哥的人是陈白沫,如果不是她那些话,你哥不会死,陆然,你已经是个能思考的成年人了,这件事跟莫北丞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说,你还爱她……”

第12章:我不陪酒

“我早就不爱她了,”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他稍稍转开视线,“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他追求陈白沫,那个女人不会提出跟我分手,我也不会……”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垂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死死的抠着!

“莫北丞追求陈白沫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有男朋友,这件事,怪她虚荣,怪你冲动,但怪不到莫北丞头上。”

她这话对一个二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有点残忍,因为她听见,陆然压抑的哭声。

他最崇拜的哥哥,最后却被他害死了。

南乔不会安慰人,安静的听他哭了一会儿,道:“陆然,伯母说你之前成绩很好,这一年才下降的厉害,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陆焰的死都没让他堕落,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突然堕落了。

打架斗殴、逃课……

陆然咬了咬牙,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遇上什么事?

他喜欢上了本来应该成为他嫂子的女人。

他知道沈南乔的计划,但他不想,他不想她嫁给莫北丞!

车门撞上的声音在破旧的小区格外的响,南乔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发动车。

***

之后,她再没见过莫北丞,工作也算是定下来了。

但这种地方上班,免不了要被客人占便宜,南乔不会服软,受了不少罪。

这天,她再次被个醉酒的客人堵在洗手间,又搂又抱,她没控制住,一巴掌扇过去,对方回了她两个耳光。

木子心疼的很,拿冰给她敷脸,“南乔,辞职吧,这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我下次会注意的。”

“注意?你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你回国的目的不是来这里当服务员,是嫁给莫北丞,你倒是去找他啊。”

南乔低着头:“他就是块钢筋铁板。”

她无从下手。

木子努了努嘴,“喏,钢筋铁板来了。”

南乔回头,果然看到从门口进来的莫北丞,黑t恤、休闲裤,长身玉立,在这种环境下,竟也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

他一个人,面上表情冷漠!

“你去。”木子起身要走。

南乔抬头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我现在这样,你让我去,是想斩断我的后路是不是?”

“……”

她这样,确实有点不雅观,估计扑几层粉都盖不住上面的红印。

木子撇了撇嘴,“去休息吧。”

莫北丞从她们身边径直走过去了。

南乔等他上了二楼,才起身去休息室,从药箱里找了药,涂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她倒了杯水,刚准备喝,木子就进来了。

“去吧,莫三少指名道姓要你服务。”

“……”

她放下杯子,问了包间号,上去了。

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开镭射灯,没放音乐,安静异常。

莫北丞坐在卡座上喝酒,看到她来,眯了眯眼睛,“坐。”

他冷着脸,目光湛湛的冒着寒光。

“倒酒。”

南乔倒了酒,莫北丞将杯子推过去,“喝。”

“对不起,我是服务生,不陪酒,如果你需要人陪酒,我可以帮你叫。”

她端坐着,说的一板一眼。

“如果我就要你陪呢?”他倾身凑近她,恶意道:“陪睡都陪过了,现在说不陪酒,恩?”

带着酒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男人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身后的靠背上,身子下压……

他的眸子很黑,一眼看不到底。

南乔避开,“那是私,现在是公,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她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开了陪酒的先例,下次经理就更有理由叫她陪酒了!

“谁打的?”

他捏着她的下颚,南乔张嘴要回答,男人却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唇。

第13章:你故意的

莫北丞研磨着她薄薄的嘴唇,并没有张开嘴,也没有强迫她张开嘴。

这样的亲吻强势又极具征服性意味。

他一点一点的抿咬她的唇瓣,男人清冽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醇厚酒香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南乔拧眉,和上次不同,这次她是清醒的。

他的吻对她来说,很陌生,连气息都很陌生!

嘴唇上传来清晰的痛意,她回神,莫北丞已经松开她了,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薄怒,“在想谁?”

南乔看着他:“没有。”

莫北丞冷笑,也不知相信了没有,又要倾身过来吻她。

包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巨大的声音吓了南乔一跳,她侧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她皱了皱眉,“陆然。”

陆然冲进来,眸子里布满血丝,一片猩红。

他拽着南乔的手往外面拉。

但是,莫北丞档在她面前,陆然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南乔,试了几次都没拉动分毫,“莫北丞,你走开。”

他侧头,冷冷的睨了陆然一眼,冷漠、讥诮,丝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喜:“你没看见,我和你姐正在谈情说爱?现在应该走开的难道不是你?”

“我不准你伤害她。”

“你不准?可惜了,你姐喜欢被我伤害,是不是?恩?”他作势又要吻她。

陆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起他激,新仇旧恨一起,脑子被怒气冲昏了头,竟然抓起水果拼盘里的叉子朝着莫北丞的背扎过去。

“小心。”

南乔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莫北丞,抬手挡了一下。

叉子扎进肉里,南乔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陆然没想到南乔会挡,心疼之下又生出些恼怒,手几度抬起又放下,似乎要去查看她的伤,又不敢。

莫北丞阴沉着一张脸,那模样,估计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齿的道:“沈南乔,你想护着他?”

叉子扎在她身上,最多也是出点医药费,但如果是伤了莫北丞,莫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三哥想出气,见血不比讽刺我两句更好?”

三哥。

相熟的人都这么叫他,但没有人能像沈南乔这般,能让他因为一个称呼,心脏都轻微的紧了紧。

“出什么气?”

“您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我今天让律师寄了律师函给你的小姨妹?那个小太妹大概会很生气,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诉诉苦,大舞蹈家这会儿估计知道您出轨的事,正跟你要死要活呢。”

他眯了眯眼睛,陈白沫现在确实在跟他闹别扭,不过,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因为上次降到了冰点:“所以说,你故意的?”

“算吧,毕竟在三少心里,我一点儿地位都没有,如果不用点小心计,恐怕我以后只能在电视里看看你了。”

用了心计还能这么坦然的,估计也只有沈南乔了!

其他女人,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他看出那点儿不良善的心思。

鬼使神差的,他问:“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

南乔的手臂疼得有些麻木,脸色也白的吓人,她勾起唇角,将受伤的手抬起,顺势靠到了他的怀里,“三哥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让我说理由?”

莫北丞抿唇,将她抱起来。

第14章:你老公真高冷

晚上的急诊科也是人满为患,排队挂号,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打了针破伤风,还开了两瓶点滴消炎。

等躺在病床上,已经三点多了。

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血管里,凉凉的!

病房里都是她这种临时躺下输液的人,很吵,莫北丞去了外面抽烟,她躺在床上,渐渐的睡着了。

她梦到了陆焰。

站在向日葵花海里画画,白色的棉布衬衫、黑色登山裤,五官清俊优雅,唇角带笑。

画布上,向日葵与天相接,她就站在这片花海中间笑!

莫北丞抽完烟,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进来,便看到南乔侧躺着睡着了。

她睡得不安稳,眼球转动极快,身体骤然一颤,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脆弱、忧伤、痛苦,等等一切负面的情绪,在她眼睛里清晰无遗的表露出来,她惊魂未定的平缓呼吸,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

他的眼睛深沉得要命,被灯光映得很黑!

南乔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我说什么了?”

她虽然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但刚才那个梦太真实,梦到的,又是自己曾经最美好的过去,难免不会失控。

“叫了个人的名字。”

南乔紧盯着他,有明显的戒备。

半晌,她垮下身子,“sorry。”

没有反驳,那就是了!

莫北丞又深又冷地盯了她一眼,“在自己男人面前想别的男人,恩?沈南乔,你好样的。”

南乔仰着头朝他笑:“你还不是……”

“结婚,我同意了,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见。”

他的神情冷淡,完全没有半点要结婚的欢喜和激动,看着她的目光,也跟看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波动起伏。

但这有什么,他同意了!

结婚。

这样就够了。

之后的事,一步一步的来。

“明天早上,我让司机来这里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他不勉强,“好。”

莫北丞走后,南乔也没了睡意,点滴打完,医院。

……

周一民政局很挤,南乔到的时候还没到十点,已经排了好几长排的队。

南乔站在门口等莫北丞,简单到极点的白色衬衫配七分牛仔裤,一双腿修长笔直。

八月的太阳炙热,才早上,烘烤在肌肤上就有种灼伤的痛感了!

她听到身旁的一对情侣说:“今天七夕来领证的人真多。”

七夕。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和莫北丞彼此没有感情,却偏偏选了个这么好的日子来领证。

十点。

莫北丞从路边一辆奔驰g级里下来,白衬衫配黑色西裤,干净利落,衬得他身材修长笔挺。

刚一下车,已经有不少人朝着他的方向看了。

南乔等他走过来,就径直转身进了民政局的玻璃门,舒爽的凉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扫平了皮肤的灼热感,很舒服。

她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辆车了。

半个小时,他坐在车子,看着她站在外面被太阳暴晒!

心里多少有点不快,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和莫北丞,归根究底,也就是两个比陌生人稍微近一点的关系。

南乔去排队,莫北丞坐到最后排的座位上,他想抽烟,但又顾忌是在公共场合,没有点,只是放在鼻息下轻轻的嗅了两下。

几排队伍,都是一对对的,就只有南乔形单影只,格外显眼。

刚才还羡慕南乔的人此刻纷纷转为一脸同情。

前排的一个女人转过来跟她聊天,“你老公真高冷。”

第15章:结婚

南乔笑了笑。

高冷。

已经是委婉到不行了!

莫北丞现在的模样,简直冷的要结成霜了。

队伍移动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她了,她回头去看莫北丞,见他盯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便往旁边站了一步,让下一对先办!

她没有莫北丞的电话,又不想扯着嗓子喊他,便一直盯着他看。

男人的感觉敏锐,虽然心里有事,但还是很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看了眼腕表,起身朝她大步走过来。

“12点半再领。”

南乔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今天陈白沫有演出,十二点半,足够她下台换衣服、卸妆、看手机了!

所以,自己做了回刺激女朋友的棋子。

她看了眼时间,十一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对一个晚睡又早起的人来说,有点难熬。

陈白沫有没有打电话南乔不知道,她本来想玩会儿手机,熬到十二点半,没想到坚持不住,靠着椅背睡着了。

莫北丞叫醒她时,大厅已经没人了!

她揉着眼睛坐正身子,“走了吗?”

“恩。”

南乔有点跟不上节奏,这是和好了?

但瞧着他的模样,不太像,谁和女朋友和好了,还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样。

她跟着莫北丞出了门,一阵滚烫的热浪席卷过来,她退后一步,几乎想重新站到玻璃门里面去。

莫北丞拿出一把钥匙连着两本红色的证书一起交给她,“花水湾,知道?”

南乔盯着手上的结婚证,怀疑自己睡傻了,脑子不够用,“这是什么?”

“不认识字?”

她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她和莫北丞的名字,照片上,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

这样都行?

“自己搬家,把皇家一号那份工作辞了。”

“不行。”

这个月,基本工资、小费、酒水提成、全勤,林林总总算下来有一万多,比她找个公司上班工资高。

而且,按照规定,要押一个月工资,她现在走了,一分钱也没有。

莫北丞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冷笑:“莫家三少夫人的位置,还满足不了你?”

“我需要钱。”

她说的坦荡,没有任何矫揉造作,让莫北丞一时无言以对!

他原本想送她,但是现在……

莫北丞打开钱包,火大的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扔给她,“密码……”

他顿了一下,报出一串数字,是生日,比她还小一岁,自然不可能是莫北丞的,那就是……陈白沫的。

“你自己去银行里改。”

***

下午没事,正好搬家。

花水湾的别墅环境好、占地宽、风格漂亮,一度被炒到了天价。

莫北丞的别墅很好找,在最醒目的位置,她的车在门口被拦了下来,保安问了她的名字后,开门放她进去。

房子南北通透,装修风格简单大气,色调简单干净,被子叠成方正的豆腐块,收拾的异常干净整洁。

完全是军营的作风。

鞋柜里只有一双男拖,南乔赤着脚走进去,将行李放到客房的衣橱里。

结婚证和卡一并塞在了衣橱的抽屉里。

南乔不打算用莫北丞的钱,这场婚姻是她心思不纯,陈白沫是罪有应得,但莫北丞没错,她不能毁了他的爱情,还花他的钱。

而且这钱,还是花在陆焰家里!

收拾完,已经到吃完饭的时间了,南乔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冰冻矿泉水。

她靠着冰箱门想了一下,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外面有个生活超市。

第16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

南乔的适应能力有点差,花水湾到了晚上便极其安静,甚至听不到虫蚁的叫声,她需要把别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能睡着。

陆焰死后,她就患了严重的睡眠障碍,在美国甚至看了长达一年的心理医生,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

而现在,她能感觉到,自己又开始有失眠的趋势了。

南乔几次将手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想拿安眠药,都忍住了。

她对安眠药过敏,不严重,但嗜睡头疼的症状会持续三四天,每次吃药,都跟打了场仗似的,很累。

莫北丞离开半个月后,南乔接到陈白沫的电话,她正在机场等时笙!

她要回国了。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归属地是美国。

“您好,请问哪位?”

那头微一沉默后,道:“沈小姐。”

南乔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机场大厅的温度适中,她却觉得犹如立在寒冷的冰天雪地。

耳边,是杂乱的广播和脚步声!

那头,没听到回答,又问了句:“沈南乔?”

陈白沫。

这个声音,她在当初陆焰留下的手机视频里听了无数遍,即便隔着听筒,她也不会忘记!

她的语气忍不住拨高、发尖,“陈白沫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是陈白沫?”南乔的手机号是她调查来的,之前并未有过联系,而她却这般毫不迟疑的报出了她的名字。

“陈小姐是名人,即使化成灰,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句话带着尖锐的恶意。

陈白沫将这归结为是因为莫北丞的原因!

“既然知道是我,那不妨猜猜,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她们之间现在的交集,只有莫北丞。

美国这个点,是晚上。

她随口道:“难不成,莫北丞现在在你床上?”

沈南乔的态度,冷漠、嘲讽、漫不经心。

“你……”打电话之前,陈白沫是打算这么说的,但这话从南乔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道,就像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和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吧,他在我床上,你不介意?”

“介意是自然的,但我介意有用吗?他能马上从你床上飞奔回来?跪着求我原谅?”

即便是跟莫北丞交往了三年的陈白沫,也不敢用这样的话亵渎他。

那个男人,是如神衹般高高在上的存在。

无论是莫家,还是莫北丞本人的成就,都是让人仰望的!

南乔眯眼,她已经看到时笙了:“我最喜欢他大腿根部的小红旗,你借用别人东西,可得好好爱惜,别在上面弄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沈南乔,你无耻,”陈白沫再无法维系自己一贯的高贵优雅,气急败坏的吼道,“这么不要脸,难怪北丞宁愿在美国住酒店,也不愿意回去。”

南乔‘噗嗤’一笑,“我说的是他大腿上的纹身,陈小姐想哪儿去了?”

莫北丞身上,根本就没有纹身。

陈白沫却‘砰’的一声砸了电话!

她从来没将沈南乔放在眼里,哪怕知道他们要结婚,也笃定,莫北丞不会碰她。

他们交往三年,莫北丞对她永远都是君子之礼,从不越雷池半步,他说,他爱她,珍惜她,所以,会等到新婚之夜。

沈南乔不过是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莫北丞用来报复她的工具!

但是现在,他居然和工具……

她是女人,还是莫北丞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这一切本该都是她的,却被沈南乔捷足先登,怎么可能不介意。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莫北丞带着一身水汽从里面出来,上身赤裸,腰上只围了条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发。

看到陈白沫,他微蹙了下眉,取下一旁架子上挂着的浴袍裹在身上,“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表现出意外,这里虽是酒店,但房间却是他的私人住处,有指纹锁,之前录过她的指纹。

陈白沫刚在南乔那里受了气,这会儿,又被莫北丞冷漠的态度一激,眼眶都红了,“我不来,你是不是没打算去看我?”

“……”

他已经结婚了,去看她不合适。

虽然不喜欢沈南乔那个女人,但这是他的原则!

陈白沫看出他的想法,情绪激动的道:“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就三年?莫北丞,你等我三年都不愿意吗?我那么努力的想在芭蕾舞上崭露头角,为的还不是能配得上你,能让伯父伯母接受。”

第17章:小红旗

“我莫北丞要娶的女人,他们必须接受。”

“就像沈南乔?”陈白沫嘲弄的勾唇,“一个酒吧服务员?莫北丞,你是为了报复我吗?为了报复我,所以才娶个身份这么低贱的人做妻子?”

沈南乔的身份,莫北丞不想多说,这也是他好奇的,堂堂沈家大小姐,需要钱为什么不向家里开口,而是选择去做酒吧服务员。

“你调查过她?”

“我的男朋友抛弃我另娶他人,难道我不该问问对方的身份吗?”她倔强的仰高头,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不甘心。

天知道,为了得到莫北丞青睐,她费了多少心思。

“我给过你机会考虑。”

那次他被下药、和沈南乔领证,他都打过电话给她。

事实证明,他莫北丞比不上她的事业。

陈白沫的视线落在他的腿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疯狂的想法:她要看看,那里是不是纹了枚小红旗。

莫北丞没注意到她的神情,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北丞。”

她喃喃的叫了一声,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莫北丞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过来,惯性下,他的身子往前一倾,差点趴到床上。

“白沫?”

陈白沫绕到他身前,急切的去拉他浴袍的系带,“北丞,你让我看看,小红旗呢?哪里有小红旗?”

“白沫,什么小红旗?你先冷静一点。”他一只手抓着陈白沫的手腕,另一只手扶着床头,还要兼顾浴袍的带子,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狼狈!

“莫北丞,你让我看看,”她抬头,表情狰狞的瞪着他,随后看向他扶墙的手,“你为什么不抱我?”

他要是不想让她胡闹,抱住她,是最省力的,何至于弄得这么忙手忙脚。

莫北丞皱了皱眉,松开她的手,“我结婚了。”

所以,抱她属于过界的举动,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坐。

他这句话却刺激了陈白沫,她发了狠似的转了个身,将男人推倒在床上,扯开他的浴袍去看他的腿。

莫北丞刚洗了澡,浴袍下什么都没穿!

“够了,”男人绷着脸,眼眸黑的发亮,声音里明显带着隐忍的怒意,他将陈白沫推开,拢紧浴袍从床上坐起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扯开浴袍,到他呵斥她、重新合拢坐起来,前后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陈白沫却看得异常清楚,他的大腿根部根本没有沈南乔说的小红旗!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颓然的坐在床上,手捂着脸,“沈南乔骗我,她说你的腿上有一枚小红旗的纹身。”

“……”

莫北丞在脑子里轻轻一过,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没有小红旗,军人不能纹身,但是我跟她,确实是睡过了。”

陈白沫抬头看他,一脸茫然,似乎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回美国那天晚上。”

“……”

陈白沫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想说她不介意,那晚,他也是身不由己,可是,她介意,她介意的要命!

“如果那晚,我不走呢?”

那我的妻子会是你,也只能是你。

这话,莫北丞没说,事情已经过了,再纠结这些假设性的结局,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陈白沫点了点头,没再闹了。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向莫北丞,道:“我明天没有演出,我去机场送你吧。”

她知道莫北丞定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也正因为如此,她今晚才沉不住气跑来看他。

“我定的早班机,你不用来送我,好好休息。”

***

时笙来国内出差,特意绕过来看沈南乔,两个人久不见面,难免要闹腾一阵。

休息了一天,晚上在皇家一号喝了酒,南乔想着莫北丞在美国和陈白沫你侬我侬,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国,便让时笙去了花水湾!

酒柜里有酒,时笙找出来时,南乔阻止了一下,“这是莫北丞的,我们出去买吧。”

第18章:谁让你跟她说的

时笙朝她喷了一口酒气,“莫北丞睡了你的人,还不能喝他两瓶酒?便宜不能让她给白占了。”

她眯着眼睛凑过去看了一眼logo,“这酒好,贼贵。”

“……”

两个女人闹腾了一宿,凌晨三点多才睡过去。

***

莫北丞打开门,最先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蕾丝bra,然后才是外套、裤子……

他的视线顺着那些东西一路往里,最后落在沙发上,睡姿难看的两个女人身上。

好在,还知道穿睡衣!

他拧眉,直接走到南乔身边,用膝盖踢了踢她。

南乔睡的不沉,感觉有人在踢她,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莫北丞,楞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她喝多了,有没睡醒,脑子还是晕的,根本忘了自己现在住的是莫北丞的家。

“五分钟内,收拾干净。”

莫北丞进了卧室,关门的声音震得时笙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怎么了?地震了?”

南乔捏了捏眉心,试图缓解额头和两边太阳穴的胀痛,“莫北丞回来了。”

时笙:“……”

她多少有点尴尬,捡起地上的衣服‘呵呵’笑了两声,“小别胜新婚,我撤了。”她瞧了眼紧闭的房门,“你任重道远,加油。”

时笙用美团在附近定了酒店,又用滴滴叫了车,才去房间换衣服。

她走后,南乔冲了个澡,整个人都清醒了!

去厨房冲了杯麦片,喝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昨晚丢在莫北丞的床上了。

南乔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拿。

他刚下飞机,回来应该会去冲个澡,现在,大概还在浴室里。

现在进去拿手机,好过等一下手机响了,被他沉着脸扔出来要好。

她放下杯子,几步走到莫北丞的房间门口,轻轻的拧开……

南乔半弓着身子,心跳的有点快,像做贼一样。

窗帘拉上的,房间里只有从她身后投进去的那一点光亮,很暗,但不影响视物。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莫北辰,离门很近,他大概刚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手里拿着毛巾在擦拭头发。

身上……

什么都没穿,连浴巾都没围。

南乔瞪大眼睛盯着他,男人经常锻炼,身材修长、如猎豹一般蓄势待发,匀称的肌肉循着骨骼,剽悍又凌厉!

莫北丞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某处,也没有半点尴尬,“滚出去。”

南乔的性子有刺,越是凶,越是叛逆。

她原本还觉得抱歉,被莫北丞的态度一刺,顿时就破罐子破摔了。

双手环胸的倚着门,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莫三少难不成还怕被看?不过可惜,上次已经看过了,还非常仔细,连您身上哪个位置有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莫北丞哼笑一声,眉毛轻挑,“还知道腿根处有小红旗?”

“……”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颜色已经开始泛红。

莫北丞口中的小红旗,绝对和她说的小红旗不是一个概念!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要不要再仔细研究研究。到底有没有你说的小红旗?”

他在调戏她,却没有丝毫情人间的亲昵,更多的是冷漠和厌恶。

“我手机落在你床上了,我来拿手机。”

她指了指叠成长条的被子,和他的豆腐方块相比,南乔叠的,谈不上任何美感。

“你睡过我的床?”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南乔反声呛道:“你人都让我睡过了,还计较床是不是干净?”

莫北丞彻底被她的话惹怒了,其实也不尽然,这股怒火从听到陈白沫说他腿根处有纹身时,就存在了,只是现在才爆发出来。

他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来,扔到床上。

动作粗鲁暴力!

南乔很顺从,摔在床上后,还撑起半个身子,挑衅:“三少是想来硬的?”

男人俯身压下来,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道不可撼动的禁锢,劲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谁让你跟陈白沫说这些话的?”

“你是还想着离婚后,清清白白的跟她在一起?”她轻佻的笑了笑,手指从他的锁骨沿着肩膀一直抚摸到手指,像着了魔一般,乐此不疲的享受着他紧绷的力量,“可惜,已经被我弄脏了。”

她说的是离婚后。

而不是以后和我离婚。

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存了会离婚,不,是肯定会离婚的心思。

莫北丞的心脏微微一缩,他扣住她的手,举过头顶,压住!

第19章:矫情什么

南乔的身子微微战栗了一下,她看着莫北丞,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小小的缩影。

她的笑很僵硬,说不出的虚伪!

莫北丞低头吻她,撬开她的唇齿,强势的抿咬她,唇瓣被吮得发麻微疼。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贴合着她的肌肤,她甚至觉得,被她触到的皮肤青紫了。

这一刻,莫北丞表现出来的,不再是冷漠、讥诮,而是更为原始的东西。

他的反应无一不清晰的告诉她,他认真的!

南乔终于开始有些紧张了,指甲紧紧的抠着他的背,“我去洗个澡。”

“完了后去洗。”他吻着她,声音有点模糊。

随着他的吻势深入,南乔抗拒的挣扎起来,“我要去洗澡。”

男人松开她的唇,却维持着压着她的姿势没动,“矫情什么?”

“……”

她不是矫情,只是没吃药,怕被莫北丞发现她其实是个性冷淡。

前戏做了一半,她的身体毫无反应。

这让南乔不知所措,才慌的没控制住情绪。

没有男人能接受妻子有这方面的病!

此刻,莫北丞看着她,南乔重新笑了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心里藏一个,身下躺一个?我暗示陈白沫你跟我睡了,你明明生气,瞧,一眨眼,就……”

她示意了一下自己被完全解开的衬衫。

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降了好几度,莫北丞绷紧身体,彰显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然后,手机响了。

南乔转头去看,是莫北丞的,屏幕上跳动着‘陈白沫’三个字!

莫北丞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轻了,南乔迎着他嫣然一笑,手里微一用力,修长的腿缠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继续?”

“沈南乔,”他的额上青筋凸起,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把你的腿给我拿下去。”

南乔耸了耸肩,乖乖的松开了他。

莫北丞拿着手机出去了,门用力甩上,声音震得南乔的耳膜‘嗡嗡’作响。

南乔整理好衣服出来,莫北丞已经离开了!

她昨晚的酒还没醒,刚才一番挣扎又耗体力,南乔躺在沙发上,本来想假寐一会儿,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暗下来了。

她为了陪时笙,请了两天假,不用赶着去上班。

屏幕上显示的是木子的名字。

“喂。”

“南乔,莫北丞喝醉了,你来接他?”

“他一个人?”她不太想去,因为他早上的态度,就算是没有感情,但脾气还是有的。

“来的时候有人陪着,这会儿只有他一个,醉得不轻,”她顿了一下,“我刚才进去送酒的时候,听到他叫陈白沫的名字。”

南乔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陈白沫。

这个名字,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勾起她心里潜藏的暴力因子!

她听到自己淡漠的说道:“那就让他在那儿躺一晚吧,反正死不了。”

“······”

“南乔,男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你要让莫北丞爱上你,才是对陈白沫最好的报复,而不是仅仅只嫁给他,占个莫家三少夫人的位置,他要想离婚,分分钟能踹了你。”

爱。

那个男人?

哪有那么容易。

但是,木子说的没错,他要踹了她重新娶陈白沫,是轻而易举的事。

···

皇家一号。

南乔推开三楼的某个包间门,镭射灯闪得她眼前一片空白,站在门口缓了两秒钟,才看清半躺在沙发里睡觉的男人。

白衬衫、黑西裤,干净利落的短发。

五官俊朗凌厉,薄唇抿得很紧,即便是睡着了,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南乔曾听人说过,这样的男人,性格倔强、执着!

他歪着身子,衬衫解开了四颗纽扣,几乎是敞开了。男人的肩很宽,胸膛结实,锁骨凹陷的弧度很好看。

第20章:我饿了

木子看了眼南乔,又看了眼沙发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的莫北丞:“你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我找两个保安帮你。”

南乔摇头:“你先去忙吧,我弄不醒他,再给你打电话。”

“那行,要不冲杯咖啡,醒酒的。”

“好,谢谢。”

木子吩咐人煮去咖啡,临走时关了镭射灯,开了顶上橘黄的灯带。南乔吸了口气,走到莫北丞面前蹲下,他估计睡得难受,眉头皱成一团。

她拿了个靠垫想给他垫在腰后,刚一靠近,莫北丞就睁开了眼睛。

里面有微醺的醉意,但并不影响其间的犀利和冷锐!

那是一种侵略性十足,让人胆颤的目光。

南乔:“你醒了?能走吗?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莫北丞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下一秒,南乔的手腕被拽住,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倒在了他身上,下颚撞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不小心咬到舌头,嘴里立刻就涌上了腥咸的血腥味。

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极具羞辱性的问道:“那里有你,还能称为家吗?”

“那叫什么?”南乔不想跟他在这种问题上纠结,因为她知道,莫北丞的目的是想让她痛,她越是反驳,越是恼羞成怒,他越是高兴。

但显然,她错估了这个男人毒舌的程度。

莫北丞看着她,唇角一勾,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妓院。”

南乔捏紧了手,心里充斥着愤怒、羞恼、歉疚,各种复杂的情绪。

莫北丞以为她会生气,至少也该沉下脸怒视他,但没有,她只是沉默了几秒,平静道:“那好,我来带你回妓院,还能走吗?”

莫北丞心里头像是窝了一团火,直起身仰倒在后面,“滚。”

“莫北丞……”

“滚,滚出去。”

他转头紧盯着她,眼睛黑白分明,白色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莫名的,南乔心里一疼,转开了视线。

如果不是她,莫北丞也不会心里不痛快,在这儿喝闷酒!

不,不是的。

是因为陈白沫,她可以变心,可以追求权势、地位、财富,但不应该对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抢救下来的人说那么难听的话。

她低垂着头,“我在外面等你。”

南乔从包间出来,正好碰到送咖啡来的木子,她往里探了探,见莫北丞还躺在那里,“还没醒?”

南乔接过咖啡,一口喝完了,将杯子往旁边的台子上一放,“醒了,有时间吗?喝一杯。”

木子:“……”

她们就在一楼大厅的吧台,南乔连着喝了好几杯,才道:“上次的药,再给我一些。”

“不行,”木子拒绝的很干脆,“南乔,那药虽然是增加情趣的,但吃多了肯定对身体有害,你别想这些歪门左道。”

“我没办法。”

“······”

南乔盯着她,目光灼灼,“我没办法动情,身体自然给不出该有的反应,木子,我性冷淡。”

她对莫北丞的亲吻,完全没有反应,甚至在莫北丞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尝试过看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片子,还是没有。

“不是,南乔,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木子说着,就有些急了,“陆焰呢?对陆焰,你也没办法动情吗?”

阿焰?

南乔不知道,她和阿焰交往,是常人无法相信的纯洁,亲吻都是清教徒式的。

她又要了杯酒,刚凑到唇边,被后面斜插过来的手夺了杯子。

莫北丞单手插着裤包站在她身后,眼神冷漠,“去开车。”

……

南乔喝的不多,开车没问题,只要不碰上交警。

她开的是莫北丞的车,因为不熟悉,车宽间距也预估的不是很准,这辆被誉为世界性能最强全地形的奔驰g级被她开得极为憋屈!

好在,她开车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三十码的速度,要是还颠簸,他也是醉了。

莫北丞好几次想发火,但瞧着她认真盯着前方、背脊挺得笔直的侧影,又将火气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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