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苦的药我也能吃下去,还有奇思妙想
杨献平
前两天去三院,医生看胃病,也没检查,说了在总院做的胃镜结果,医生就像模像样地给俺开了西药。下来后,忽觉得看看中医也好。挂号上去,是一个女医生。号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的一点非常叫我不满,我左手的脉是反关脉,一般人摸不准,上次在总院那女医生说了,反过来号脉。开了些中药,吃了还是好管用的。这一次,这位女医生倒是有点叫我不放心了。她看了舌苔,然后开药。我付钱的时候,见两盒六味木香胶囊,两盒藿香清胃胶囊就一百多,觉得药价简直是不得了,叫人恼火。老百姓看不起病,就连一般的工薪阶层也够呛,幸好现在有了医保,否则,生病一场,家破人亡,我看不是假的,是地球成不了宇宙一样的真。
今天还跟一个朋友说,我从小就喜欢吃药,无论再苦的药,到我这儿都是小儿科,药片的话一口水吞下,中药的话,一样脖子顶朝天。从小最怕的是打针,有一次,我的手指头割伤了,乡村医生要给我打破伤风。那时候小,脱了裤子趴下,一打的就紧张,鸡肉拧成了疙瘩,医生扎不进去,就说,你小子在紧张俺就不给你打了。我四表哥在一边说,打个针算个啥嘛,不就是蚊子咬了一下,怎么也没有蝎子蛰了疼吧。他的也不管我,只和我那医生说话,我的注意力一扭转,那老医生不失时机,扑哧一声,针就扎进了我的的屁股蛋子上。我猛一惊,疼,就扭动。老医生说别动别动,四表哥也说别动别动。我说,不是打在恁都屁股上,当然不动了。俺疼!然后哭,扭着屁股。老医生说,咋给个小公鸡一样呢,打个屁股针还摇头摆胯呢。我不听,就哭,连扭动。等到医生拔出来针,我还在哭。他说,要是再扭得狠点,那针头非折在你屁股里面不可。
从此之后,我是极少打针的,生病了,医生让输液,我说吃药吧。年去肃南玩了一次回来,到未婚妻家,感冒了,整个人烧得跟烙饼一样。我还说吃药吧。医院,扎针时候,我好像还紧张,手背胳膊上都青了,还是没成功。有一次去拔牙,医生打了麻药,我觉得好疼,不一会儿,头晕目眩,一下子不得了了。她吓得够呛,招呼了一帮子医生来。我躺了好一会儿,觉得好点了,才蹒跚着回单位。现在回想起来,即使在我腋下至胸脯生带状疱疹,疼的两天两夜没睡觉,且连续吃了十三片安疼定情况,也还是没有去打针,最终好像用了个土房子治好了。我记得,那药方里有明矾和蜈蚣,还有碘酒,逆时针涂抹,立竿见影。
再后来,打针是常事了,体检了,要打乙肝疫苗,还有抽血化验。五六月份,挨针最多,一会儿输液,一会打屁股针,还抽血,整个人好像针靶子。现在呢,又吃西药,中成药还要喝中药汤。打算吃完了,效果不咋滴的话,再去红星路同仁堂讨些中药汤来喝,实在不行,长驱直入好远的总院,再找那位老女医生瞧瞧去。
下午出去吃饭,到一贯吃冒菜的地方,第一次发现,他们放的味精要吓死老天爷,一碗至少有五六克以上,白隐隐的一层。我自己还没发现,是坐在我对面的那位爷们的菜上来了,从侧面看到的。我想,这家伙,以后在不能吃了,整的跟吃毒药一样。川菜不好的一点就是放的调味品太多,清淡的不清淡,麻辣也就罢了,还把味精当白糖往菜里扔。可吃了得吃完,再搞个地方,或许还不如这儿呢!吃完,八块钱,付钱走人。到好又多,主要是买椅垫。我发现,我的胃还是南太行乡村的胃,着不得凉,一凉就有反应,胀。现在秋天了,坐的凳子一坐就冷,买个垫上,算是保护自己,也让屁股少替自己受点罪。
挑选了后,坐在按摩椅上享受,背痛啊,脖颈也是。按摩起来,尤其是右臂后面下面最疼,还有脖颈。一个人在昏昏了将近一个小时,起来又换了一种。忽想起,八月时候,妻儿在这,一块去,也在那儿坐了好久。小孩不能做那个,儿子不听,喝令停止。他围着我问我咋样啊老爸,舒服不?还在那儿替我操作。想到这里,心里好高兴。坐在对面,是女士用品的地方,忽然想起一个笑话,从前,卫生棉刚出来好像,我也就二十来岁,在邢台,还是北京,要乘坐火车,买纸时,觉得那个厚,就买了一包。拆开来,觉得这纸张好奇怪。到底真用没有,忘了。想起这件糗事,简直是可笑至极。又想,写一个东西,名字就叫做《致亡者》,内容有了,但还要个好的方式和形式,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竟然也昏昏欲睡。赶紧起来,到一层买了些水果,然后往回走。到文殊院外面,有三人,一女二男,年龄均在六十岁以上,在吹拉弹唱,前面摆了一个木匣子,我掏了一下兜,拿出来看是五块钱,我想还是放一块钱吧,再一掏,还是五块钱。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放在了里面。心里想,按摩在超市享受了,总比到专门店里好,省了三十块,给人家五块钱又何妨?别人益我,我也可益人嘛。那三位老人家若是有丰厚的收入,估计不会坐在文殊院前,那般卖力地吹拉弹唱。至于他们奏的曲子,我没有注意听,即使听了,估计有好多曲子我听不出来。
今天才发现,手机又出问题,相机竟然启动不了,可恶的HTC,幸亏洒家上次自己摸索会了刷机。再刷一次。呵呵!
摘自年夏天日记
杨献平赞赏
人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