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即将九十五周年了,情不自禁地引起了我一点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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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我家住在江苏兴化东北十八里的“边区”,处于日、伪、顽和新四军四个军事集团频繁拉锯的地区,老百姓日日夜夜处于反扫荡,反敌伪的紧张状态中,生活始终不得安宁。但是新四军却从不扰民,不仅不扰民还帮百姓,老百姓当然就喜欢新四军。
年初冬,我们奉命北撤后,返回到东海之浜潘家壁,向苏中军区医务学校报到。从此或在露天或在破庙,便开始了紧张而艰苦的学习生活。年4月,惠浴宇司令到苏中军区开会,就把我们带回到二分区(其他军分区的学员仍在校学习)。
从此以后自卫战争(开始叫自卫战争)进入了紧张阶段。规模战争主要发生在北方。我所在的新四军改称华中人民解放军(从年月某日起新四军番号不复存在),后又称华东人民解放军。战争名称早就改称解放战争。三大战役后,主力部队改称一、二、三、四野。全军统称中国人民解放军。我所在的医院改收本区和外区伤员,并早于年就组建直属“野战”医疗室。当时我被分配到药剂和消毒供应二室工作。当时物资缺乏,上级只发给我们十六种药品,一个蒸馏器,一套蒸笼,还有纱布、棉花、绷带、急救包、注射器等。我的部下只有三人:供应护士、敷料员及消毒员。其余都是管理员临时分配给我的妇女会儿童团成员。我们在苏室长、厉政指的率领下,转移至各地,接收作战部队送下来的伤员。由医生进行扩创和手术室紧急手术。我除了发给护士消发灭定(当时包装每瓶一千粒)、消治龙针剂、高锰酸钾粉剂外,最要紧的是必须督促烧好蒸镏水,还要日夜亲手配制硫酸镁注射液。因为再过1—天,破伤风的潜伏期过了,就会曝发传染病。上级发放的破伤风抗毒素是绝对不够用的,只有用自制镇静剂代替。(我配制的原料,是高层通过宋庆龄先生的“救济总署”从美国进口来的注射原料)。这种病多源自炮弹伤、炸弹伤,因混合在泥土里的破伤风杆菌带进伤口进入人体的缘故。这个病的特征是神经系统症状,一些原本活泼泼的年青伤员会呈现出苦笑状(这是一种典型症状),如抢救不及时或不成功则难免牺牲;还有一种叫气性坏疽,当时只能用千分之一高锰酸钾溶液浸泡,可以治愈;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只好截肢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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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病情稳定之后,医院继续疗养。如今回忆起来,有三点使我终身难忘:如按现在的医疗条件,我们当时有些同志的肢体就不必锯掉,因而也不至于造成终身残废;如按现在的医疗条件,我们当时有些年青活泼的同志,不会因炸伤造成的破伤风病而牺牲;当时我发放和使用的战伤治疗药品,均因当时蒋军、蒋特严密封锁,都是“商人”、地下党,经过流血牺牲、冒死运往解放区,再转送到我们这里的。上级机关的这些同志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还有运送失败而牺牲了的,是谁?我更不知道。每每想到这些无名英雄、无名烈士,我内心里便深深地悲痛,久久不能平静;但我又欣慰:正是他们为我们人民共和国的永世丰碑奠基。
年5月5日候补期,年11月5日转正,我正式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我的入党介绍人一位是田登本,时任药材股干事;另一位是华振远,时任医政干部,记得当时共产党和党员都是秘密的,比如批准接受新党员,只要秘密开个会就好了。当时党、政、军机关都安排在老百姓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然家门口是不会挂牌办公的。你挂了牌,岂不暴露了?
自从党中央,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心中暗暗想:我离休后,又干到年最后一天,但我必竟已经有十几年不工作了,不工作不等于不能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我想:我就尽可能在个人层面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目前,比如诚信、友善,在人际交往中,总是可以做到吧!我觉得自己虽已届耄耋之年,垂垂老矣,然而,我仍然要发挥余热,为党为社会贡献微薄的力量。为此,我仅以此短文,欢庆中国共产党诞生九十五周年。
(作者:原空军医院成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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